從言語不足以體會滄海口中的解氣,不過這次回來溥承頤似乎變了。又回到四年前那個九王爺,隻是少了幾分暴躁的脾氣,多了一絲沉穩。
朱槿和欒彩音見滄海都如此反應,可知這四年溥承頤有多能忍了。
津處懷可不想接滄海的話,淡淡回道:“是王爺,此事下官一定全力協助!”
朱槿想到那枚珠子,隨即問道:“津大人,那枚珠子有什麼線索嗎?”
聽她提起,幾人收起玩笑話,津處懷因為聽到小栗子的事差點忘記此事。
“這枚珠子並非來自羌碑國,應該是進貢之物,專為供皇族權貴之人玩賞,要查此物還得從都城開始查起。”
朱槿眉頭緊皺,還是身份限製,這條線能從肖淩兒父母家中查起,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她想珠子一事自己能親自跑一趟,但是肖淩兒和傻子兄弟隻能傳遞給他們。
四年前肖淩兒後麵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隻是大概聽聞她已經死了。
隨口問道:“九王爺也沒見過此物嗎?”
溥承頤搖搖頭:“本王並未見過,也沒見過朝中誰顯露過。”
顯然肖淩兒的珠子並非來自溥承頤,不然他之前也該說了,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太子一案的矛頭查下去將會回到九王府身上,總算鬆了口氣。
幾人說完,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津處懷匆匆趕來王府還未回司隸府彙報。看了眼外麵的天色,事情也查不過聊完,這才提到先離開。
朱槿主動跟了出去:“在下獨自送送津大人吧。”
滄海本打算送的,聞言隻能收回邁出的腳步,看向溥承頤,後者微微點頭。
朱槿追了出去,她刻意將這兩件事透露給津處懷,畢竟他比溥承頤還是要好騙一些。
“津大人,剛剛王爺似乎沒提及,那對傻子兄弟和肖妃一同行動過,當是良妃還關在天牢,他們一同對付過良妃。”
“肖妃良妃?”津處懷渾身一震,“此事怎麼牽扯到她們!”
朱槿故作不知:“不太清楚,王爺沒和你提及但是小人覺得也是一條線索便和大人說一聲。”
津處懷眉頭緊皺,一時間沒捋清楚頭緒,但是溥承頤肯定不會隨便亂說。
“津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能否多問一句?”
“請問!”
“坊間傳言說肖妃死了,但是並未公開行刑,是秘密處刑還是另有文章?”
津處懷愣了一下:“先生為何詢問這個問題?九王爺沒和你說過?”
“小人想多了解一些信息,小兒畢竟是被那兩個傻子兄弟綁架,不知是否與肖妃有關!”
津處懷聞言,微微點頭,覺得有一定道理,將肖淩兒沒死一事給他說了。
朱槿一臉震驚,沒想到肖淩兒竟然被人救走了,朝廷為了體麵就說已經死了。
津處懷看他的麵色平淡,也沒再多問:“本官走了,木先生留步!”
屋內,欒彩音自己留在兩人麵前,不禁覺得有些緊張,特別是中午一事之後。
總覺得被發現了什麼,內心有些別扭,走又不能走。
溥承頤忽然提道:“木琴姑娘,本王有個疑問,冒昧問下,你們三人是何關係?為何小栗子稱呼你為阿姐?”
欒彩音神色緊張了一瞬,好在這個問題她和朱槿有統一口徑:“回王爺,小人原本是小姐家的丫鬟,後來小姐嫁給了一位兵爺,小人便一直跟隨。後來兵爺死在了戰場,我們便一直顛沛流離,小人也一直跟隨,小栗子便稱呼小人做阿姐。”
“你們在到清水縣之前是在哪?”
“到處走,到過羌碑國,也到過圖哈番國。”
溥承頤見她眼神亂飄,像背書一樣流利,緊接著問道:“小栗子他父親叫什麼?在哪個將軍手下?或許本王認識,看能否為你們做些什麼。”
這些信息朱槿沒有和她說過,欒彩音一下子慌了,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
正當溥承頤要追問時,朱槿趕進來,她淡淡回道:“王爺有什麼疑問詢問小人不是更直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