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餘光看了溥承頤和滄海,他們似乎並沒有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拱手謝道:“多謝老先生厚愛!”
說著,他便拎著箱子離開了,一邊哼唱著小曲兒。
平治一直被晾在一邊,不敢冒頭,也沒有任何存在感,見事情結束了他才淡淡說道:“王爺,下官昨夜真的在巡邏,並未來過王府。雖然和這位先生有過一點不愉快,但下官決計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如此報複。”
他開口說話大家才注意到他還在,朱槿內心的判斷這兩人的概率極低。因為那對傻子兄弟是和肖淩兒一路的,這些人四年前並未坐到這些位置,也從未有過交集。
“平治大人,昨夜巡防街道是否有察覺異常之處?亥時到子時巡的哪段路?”
平治他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什麼無名小卒,不敢怠慢:“回先生,當時巡防兵在宮城,戌時我們從九王府門前經過,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朱槿微微拱手:“今日還是要辛苦平治大人暫留,等證實了大人的話,小人再親自賠禮道歉。”
平治哪敢接受,這人的話可是可以代表九王爺的,趕忙回禮說著不用。
說完,溥承頤派人將兩人送去天牢。
今日之事一下遍傳鳳陽城,金門衛出世,九王府的威勢一下又讓人敬畏。
外間的變化王府內的眾人並未理會,溥承頤和滄海現在急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是眼前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
朱槿和欒彩音回到西樓,滄海將銀針拿給溥承頤看:“王爺,今日段鵬所中之毒和您四年前被欒姑娘所傷應該是同一種。”
溥承頤淡淡嗯了一聲:“這兩人的行為一直都令本王猶疑不決,今日之事不得不令人生疑。府上僅有的幾人,能因為木良被推倒出手的除了我們便隻有那個叫木琴的。”
滄海點點頭:“王爺,她們有沒有可能是良妃和彩音?”
溥承頤麵色凝重,即便那人是彩音,她四年前並沒有和朱槿在一起,不可能證實木良就是朱槿。如果彩音能重新回來,他也為滄海感到高興。
“去問問吧!”
聽到溥承頤的話,滄海愣了一下:“王爺是讓屬下直接去問嗎?”
“不然如何證明?良妃四年前並沒有和欒姑娘在一起,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願意再回到此地。而且還有一個孩子!”溥承頤內心苦澀,若是找到了朱槿,她早已為他人之妻,自己的無端打擾隻會讓她更恨。
現在反而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滄海見溥承頤憂心忡忡,知道他內心所想。這四年一直忍受著思念之苦,隻為不打擾良妃已經穩定的生活。
滄海好像也明白了溥承頤這種情感,他淡淡一笑:“王爺,屬下也不問了。不管是不是她都沒有必要知道,是她又如何,隻會破壞她原有的平靜。什麼都不問了!”
溥承頤有些意外,沒想到滄海對欒彩音的情感這麼深,都是自己的魯莽耽誤了他們。
“你就這樣放棄了?本王可不記得有這麼窩囊的副將。”溥承頤淡淡說道。
滄海愣了一下:“屬下這不是學王爺的嗎?即便是她,既然隱藏身份就說明不願再麵對以前的任何事,屬下又何必強求!”
這話倒是溥承頤自己罵自己窩囊,隻能笑著搖搖頭:“隨便你吧,如果有機會,本王願意不顧一切去挽回。”
兩人說著,沒有再去糾纏此事,溥承頤安排滄海出去繼續追查小栗子的蹤跡。
西樓,朱槿一直在意外麵的動靜,按理他們兩人應該跑來質問才是。
可眼下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點實在令人生疑。
欒彩音神色緊張,要是真的問起不知自己會不會暴露,那樣朱槿的身份會不會暴露。
朱槿忍不住主動走到門前,恰好看到滄海離府,沒有前來詢問。
她回到院子,欒彩音都沒有注意到,朱槿淡淡說道:“彩音,不用擔心了,他們不會過來追問了!”
欒彩音聞言愣了一下:“小姐的意思是我沒有暴露?”
朱槿搖搖頭:“不知道,有可能暴露了他們不在意了,也有可能沒暴露。”
聽到不在意了,欒彩音忍不住目光微微一暗,輕輕嗯了一聲:“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