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再多承諾的話也無用,隻有將小栗子安然無恙的送回她身邊才能兌現這些話。
天色大亮,幾人一夜無眠,滄海連夜到廷尉都城分處調集人手,查昨夜各處城門讓注意這樣兩個特征的人,一旦發現兩個傻子帶著一個小孩就捉拿。
又親自帶隊在城內尋找,連夜將酒家、旅樓、驛站這種地方都查了,並沒有發現關於兩個說話奇怪的任何信息。
朱槿欒彩音和溥承頤三人在大廳等候消息,門外的腳步聲讓廳內三人回過神。
滄海一臉疲累的從外麵趕回來,朱槿急忙上前,前者無奈搖搖頭:“對不起,全城一百零八家旅樓酒肆都沒有關於奇怪兩人組的任何信息!”
朱槿神色落寞,這一夜內心煎熬,經曆數次失落,不知小栗子現在怎麼樣了!
內疚自責隨著時間的延長隻會在心裏無限放大。
皇城郊外一處隱蔽的豪華樓宇,門牌寫著私人禁地,請勿擅闖,後果自負十二個警醒的大字。
四周禁衛森嚴,林間不時閃過的黑影在樹上隱身,守護著這座神秘的莊園。
此刻,屋內兩道相互做鬼臉的兩人正提著一個黑麻袋,隨手打開袋口。
正是黑夜被擄走的小栗子,這兩道鬼臉男人就是朱槿見過的傻子兄弟。
九王爺府,大廳內氣氛凝重,除了朱槿溥承頤幾人,還有幾名外人。是巡防兵守衛長平治和司隸府兵長段鵬,他們同時被叫到了王府。
“請問九王爺叫下官前來所謂何事?下官司隸府兵長任務繁重,無太多時間!”
段鵬對那日一直被罰下跪之事耿耿於懷,態度十分不友善,還把溥承頤當作原先那個隱忍唯諾的王爺。
心想,一個被削軍權的王爺,除了一點封地和身邊這個自稱南朝第一武將的滄海有什麼可豪橫的。
溥承頤麵色平淡:“段大人恐怕有斷時間沒辦法回司隸府了!”
“王爺這是何意?”段鵬眉頭一皺。
溥承頤懶得搭理對方,滄海解釋道:“廷尉府懷疑兩位和一宗失蹤案有關,牽扯太子被殺一案,特請兩位到王府一敘。”
兩人聞言,麵色一震,段鵬冷哼一聲:“胡說,下官何時牽扯太子被殺案,你們廷尉有什麼立場來審訊我!”
“下官也不知王爺和滄海大人所言何意,還請明說!”平治也順著段鵬的話說道。
溥承頤一直平淡的麵色忽然一冷:“立場?本王審你還需要立場嗎!這是本王聽過最愚蠢的笑話,這件事不配合不單單審你,還要讓你到邊疆充軍到老死!”
段鵬見溥承頤說的非常認真,他內心一顫,手心冒汗,不敢再多說。
平治更加識時務者,急忙表態:“王爺所問下官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段鵬見狀,暗罵一聲狗腿子,把他當槍使。
朱槿眉頭緊皺,在一旁緩緩說道:“請問兩位大人昨日亥時到子時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有什麼人為證?”
“你又是什麼……!”段鵬見一個無名之人如此語氣問他,話還沒有說完,被溥承頤看了一眼,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老實回道,“在家中休息,府上的丫鬟和夫人能作證!”
平治也接過他的話:“下官昨夜巡邏一夜,同手下們一直在一起。”
朱槿細觀兩人言行,並不像在說謊,她的心一下低沉下來,如此又是一無所獲。心裏一直在想著小栗子的安危,腦子遲鈍,一時竟不知該問些什麼。
情緒忽然激動上前:“你們認不認識兩個傻子,一高一胖,是不是你們派他們來的!”
兩人被忽然上前的男人嚇了一跳,那張慘白無色的麵癱臉。
“你想幹什麼?瞪那麼大眼睛嚇唬誰,好像我殺了你兒子一樣!”段鵬口無遮攔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