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幕,再壯麗的景色也是一閃而逝的遺憾,幾人沒再駐足停留,匆匆趕回王府。
有了小栗子孩童嬌脆的聲音,沉寂的王府多了一絲生氣。
欒彩音帶著小栗子在院子玩耍,朱槿和溥承頤在一旁,前者淡淡問道:“王爺,滄海大人去查遁哈哈一事了嗎?”
“沒有,本王讓津大人暫時負責遁哈哈的事情。滄海去查其它事了!”溥承頤回道。
朱槿見他沒有說什麼事,識趣的沒有多問,溥承頤反倒鬆了口氣。滄海去查是否有能改變人容貌的古法,這話不好直接對她說,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懷疑什麼。
溥承頤自從聽過溥孝莊的話,麵對小栗子和木良,和她們相處總感到有些別扭。
特別是這種獨處,他想到要去安排人盯太子府,正好有借口走開,說了句便離開了。
朱槿看著他逃一樣的背影,一臉疑惑,彩音拉著小栗子過來:“小姐,王爺怎麼了?”
“不知道,這兩日感覺他怪怪的,滄海今天去辦事應該也不是查案子,他沒說!”
欒彩音似乎想到什麼,一臉驚訝:“小姐,王爺他們不會察覺到什麼了吧?”
朱槿眉頭緊皺,這次她也不敢那麼篤定了,麵露擔憂。
小栗子仰著小腦袋好奇地問道:“阿娘怕黑臉伯伯察覺到什麼?你們以前認識嗎?”
朱槿回過神,這小腦瓜太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摸著他的頭:“沒察覺什麼。”
“阿娘的眼睛眨眨,在說謊!說謊是不對的,阿娘常教導小栗子卻不以身作則。”小栗子說起來就停不下來,“我看阿娘和大琴姐姐自從遇到黑臉伯伯他們就變得怪怪的。”
朱槿和彩音都愣了一下,她們覺得溥承頤和滄海怪,小栗子覺得她們怪。
“咳,小孩子不要那麼多事!”朱槿隻能用當母親的特權沒讓他繼續問下去,總不能說怕你爹察覺你是他兒子這樣的話吧。而且到時還不知道這小豆丁會怎麼想。
想到這些事內心就一陣煩亂,幽幽歎一聲。
小栗子見朱槿一臉憂愁,以為是自己讓阿娘擔心了,乖巧地低下頭:“阿娘,小栗子錯了,不該問那麼奇怪的問題,阿娘不要傷心,小栗子以後不問了!”
朱槿見他一臉委屈巴巴,淺淺一笑:“你有疑惑當然要問,隻是你現在還小阿娘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等再大一點再告訴你好嗎!”
小栗子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三人回到西樓,吃過晚食還不見溥承頤和滄海回府。
直到後半夜,小栗子和彩音都睡下了,朱槿莫名擔憂而睡不著。
明明內心一直逼自己不要多想,趕緊睡覺,眼睛還是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忽然門外有聲異響,她頓時警醒,溥承頤他們深夜是不可能來自己西樓的。
急忙起身走到門外,隻見外麵一道黑影正在四下尋覓著什麼人。
朱槿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緊張地看著緩緩走來的身影。
她頓時發出一道喝聲:“不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深夜前來拜訪,若是白日應奉茶邀請閣下,可惜是黑夜。”
門外的黑衣人愣住,竟然被發現了,這話是殺手界常用的黑話。
朱槿遊曆四年對這些話略有了解,對方果然回應了:“既然閣下是道上人,在下被發現便是失敗了,後會有期。”
說著黑影離開王府,朱槿眉頭緊皺。白天剛查過太子府,晚上就有人前來暗殺。
這太子府的人也太心急了。
他們越著急越說明有問題,門外再次有動靜,是溥承頤和滄海回府了。
內心暗自鬆了口氣,趕緊甩甩腦袋跑回床上睡下。
東房的燈啪點亮了,溥承頤和滄海一臉疲累之色。
溥承頤顧不上喝口茶水,眉頭下意識緊皺,問道:“情況怎麼樣?有資料記載嗎?”
滄海從後背掏出一摞文紙:“王爺知道我墨水有限,隻能把所有提到過一些相關內容的記載都帶了回來,要辛苦王爺自己查看!”
溥承頤聽到有記載的內容,總算有些收獲,內心莫名有些忐忑翻看那些資料。
翻看一會兒,裏麵雖然沒有明確記錄方法,但是確有提到使用某種和人類相近的某種研磨粉可以貼在臉皮上作為假麵改變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