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在安靜的地下室響起,伴隨著一陣怒斥:“大人這是在做什麼!”
溥承頤都顧不上臉上殷紅的臉頰,不知從何解釋,自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本官……本官見先生昏迷不醒,怕衣領讓先生呼吸不暢……。”
這番牽強的解釋,他自己都不信,朱槿怎麼可能會信。
朱槿急忙擰好紐扣,心下暗自猜想,對方應該是想確定她是不是女的。
想到這,忍不住冷笑一聲:“大人這般借口著實有些拙劣,看大人一臉正人君子模樣,難道有喜歡男人的癖好?那樣可該好好治病了,莫要變成太監不陰不陽!”
溥承頤被說得臉頰通紅,又不能開口反駁,畢竟自己不對在先,埋著腦袋讓對方罵。
朱槿見他竟然被這麼說都不還嘴,變得能屈能伸了。這模樣應該是還未發現自己的女兒身,想罷也不再擠兌他,淡淡問道:“這裏是哪裏?”
溥承頤回過神:“不清楚,看這高度應該是寺廟的地下室,我們被困在了下麵。”
朱槿皺起眉頭,這實在是令人頭疼的消息,要是走不出去可不得被困死在此!
他見阿良沉思不語,知道他在擔憂:“先生放心,本官已經抓到對方的人,對方能在此出現說明有路能走出去!”
朱槿聞言,既然有方法怎麼不早說,分明是故意嚇她的。轉念一想,自己剛剛一直在嘲諷他,也沒給他機會說,錯怪了好人。
“那便走吧,也不知外麵的情形如何,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
朱槿說著,隨即起身,發現原本好得差不多的腳上再一次因為摔下來時扭到,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剛想往前走一步,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失聲叫了一聲。
“你受傷了?”溥承頤借著光微光上前扶著他。
朱槿還在勉強自己,拒絕他的幫助:“無大礙,大人看好那個人,小人自己能走!”
溥承頤見他臉色蒼白,手都在微微顫抖,哪像沒事的樣子。也不顧他的拒絕,扶著他:“走吧,這才是最高的效率,本官在想,那些失蹤的人會不會關在這裏!”
“過去問問他!”朱槿見狀也沒再堅持拒絕他的幫助,看到一旁角落的人影,說道。
朱槿從溥承頤手中接過火把,方便他行動。
隻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和尚,臉色有些驚恐,朱槿低沉著聲音問:“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這裏是不是還關著其他失蹤的人?”
小和尚被喝聲驚了一下,回過神點點頭:“是不是失蹤的人小僧不知,小僧已經數月沒離開過這裏,但確實關著有其他人。”
聞言,溥承頤和朱槿相似一眼,冷聲道:“帶我們過去,不要想耍花樣!”
小僧人沒有任何反抗地點點頭:“請跟小僧來。”
這事情發展得太順利,以至於兩人不時停下腳步警惕地一步十看。
不到一會兒,走到一處無路之處,溥承頤剛要喝問,對方隨手打開了暗門。
“裏麵就是最近半個月關押的人!”小僧淡淡說道。
溥承頤一隻手推著對方走前麵,一隻手扶著朱槿讓她受力不傷腳腕。
火把的光照亮這間暗格,不大的房間關押著四個人,都是中年男人。此刻都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朱槿上前查看,分別有兩人被切了手指、有人失了條胳膊、有人失了腿。
這幾人和之前發現的失蹤案現場的情況符合,他們就是失蹤的其中四人,還少兩人!
朱槿朝小和尚問道:“都在這裏了嗎?昨日有沒有送進來一個女人?”
小和尚搖搖頭:“沒有!祭祀隻能是男性!”
“祭祀?”朱槿和溥承頤異口同聲,後者緊接著追問,“緣滅抓這些人是來祭祀用的?”
小和尚點點頭:“我也是聽師兄說的,需要十名男性!”
朱槿眉頭緊皺,要是不盡快解決這個狼窩還會有人繼續遭毒害!
“你知道出去的路嗎?”朱槿急切問道。
小和尚搖搖頭:“隻有師兄知道,小僧不知!”
“是不是剛剛和你在一起被本官打暈那個!”溥承頤皺著眉頭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