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彩音不顧她的反對,約來郎中幫她診斷。
一名兩鬢斑白的老郎中撫著胡須,不一會大笑一聲:“恭喜這位夫人,有喜了!”
雖然早就有八分把握自己是懷孕了,當從郎中口中確定自己懷孕還是忍不住緊張。
欒彩音聽到老郎中這話不禁一臉震驚:“大夫這話何意?我家小姐何喜之有?”
“你家小姐懷孕了!”老郎中見這小丫頭不明白,又重複一遍。
朱槿輕輕捂著肚子,裏麵正孕育著新的生命。內心飽含著緊張、開心和擔憂。
欒彩音送走郎中之後,她一進門見朱槿站著,急忙扶著她坐下,比朱槿還緊張:“小姐可不能勞累,現在可是懷孕的人了!”
朱槿淡淡一笑:“哪有那麼誇張,有好些人懷孕都在做事呢!況且這才剛有跡象。”
“那也不行!有什麼事彩音來做就行!”
欒彩音十分堅持,朱槿也隻由得她去。
原本打算最近就離開羌碑國的,現在有了肚子裏的小家夥,要是帶著他奔波勞碌,萬一出了意外。況且自己也還沒想好去哪,朱槿便暫時決定留在羌碑國,等生下孩子再打算。
欒彩音也同意朱槿的決定,至少這裏安穩。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兩個月過去,薩拉哈因為一直忙著國內的事,總算恢複了所有勞作,也為老國王舉行了葬禮,至於齊王,朱槿沒有再見過他。
雖然沒見,但是送來的東西和食物卻沒日準時。
薩拉哈王子沒有意外的成為了新的國君,今日便是他的登基大禮。
早幾日前他便讓管田強過來通知朱槿和欒彩音,今日一定進皇城見他。
雖然朱槿懷孕,但也才微微隆起,並不明顯,她沒有拒絕。
欒彩音倒是想拒絕,但也順著朱槿的意思。
兩人進到皇城,薩拉哈王子推掉了所有應酬過來大殿見她們。
他已經變了,有一國之君的威嚴,朱槿見狀先行禮:“紫荊拜見國君!”
欒彩音眉頭一皺,也跟著朱槿拜了下去:“彩音拜見國君!”
“平身吧,我們還是朋友,無需多禮!”薩拉哈國王淡淡說道,“今日讓紫荊姑娘過來是有一事征求你的意見。”
“國君請說!”朱槿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她明白今時不同往日。
薩拉哈雖然不想端著,但是他今日登基,不得不如此。殿內無數耳目在看著他:“新君上位,羌碑國曆來是立君位,同時立國妃。”
朱槿眉頭微微一皺,薩拉哈為何跟她說此事,沒有搭話,知道他還有後話。
薩拉哈見朱槿麵色平淡,這才繼續說道:“本王想立……。”
他還沒說完便被朱槿打斷了,國君肯定進口銀牙,和南國皇帝,出口便是聖旨。
“如果國君接下來的話與紫荊有關,還請國君不要再說下去了!那樣會陷我於兩難,我的情況國君清楚,如此容貌怎麼能得此厚愛!”朱槿拒絕得委婉,並不想傷了薩拉哈的自尊。
薩拉哈卻覺得這是機會:“吾豈是在乎容顏之人,隻要你願意!”
朱槿見他心意堅決,不得意直接說道:“我不願意!國君可知女不二家之禮。”
薩拉哈準備了許久才有勇氣說出來,沒想到還未說出口便被朱槿拒絕。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生生將自己的情緒壓抑:“吾知道,隻是還在奢望一絲機會,覺得姑娘能不顧世俗約束!”
“生在世俗中,豈能不顧世俗禮!”朱槿不禁幽幽一歎,薩拉哈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她和彩音兩人已經不能久留在羌碑國,“殿下,我想該是向你們告辭的時候了。”
薩拉哈和夯師愣了一下,朱槿忽然提出要離開,兩人一下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