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期限一轉眼已經過去四天,魏安刻意不聞不問,就是要在第五天直接發難。
四天裏,在溥承頤的安排下,朱槿進皇城再見薩拉哈一次,她和欒彩音、溥承頤三人去的。
這一次的交談將最近的事情都給薩拉哈說了一遍,他雖然驚訝,但也知事情已經到了無法阻攔的地步,點頭同意了朱槿和溥承頤定下的方案。
並且將上次朱槿還給他的令牌讓她安排管田強去西山軍營和梁守備說明此事,請他援助。
薩拉哈這次對溥承頤竟然出如此大力度的幫助,內心無比感謝。這牽扯到羌碑國所有人的生死,溥承頤卻隻是麵色平淡,說隻是他與紫荊的約定。
滄海也終於在第四日趕了回來,他回來時,紫荊和欒彩音一直留在皇家旅樓等候。
見他風塵仆仆麵色疲累,剛和喝上口水,給溥承頤說道:“王爺,一切安排妥善。期間四王爺試圖阻攔,雖然沒成功,但是他要向朝廷上報王爺的所為,此次回去很可能有麻煩。”
溥承頤調兵參與別國之事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朱槿聽到滄海的彙報才發現自己一直沒考慮他的問題。
他遇到任何事都不會給別人說,隻會自己默默承受。
“抱歉,待事情結束,在下願意隨兩位回南國,就說受在下威脅……。”
朱槿的話沒說完就被溥承頤打斷了:“那是本王自己的事,紫荊姑娘不也承受了違背朋友的承諾。安排事情吧,明日時限到了。要解決也隻有在今晚!”
朱槿知道他說的沒錯,隻能先放下此事:“滄海副將,很抱歉,雖然你剛剛回來應該讓你休息,但有件事非你不可。”
滄海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愣了一瞬,回過神:“紫荊姑娘請吩咐,滄海在路上休息過了!”
“齊王的手下向平治此刻估計正在名花樓二樓最左邊的房間作樂,我們需要將他綁了!”朱槿淡淡說道,“他的臉上有兩道疤痕,你一見便知。”
滄海聞言,看了眼溥承頤,後者微微點頭他才應道:“好的,滄海這就去!”
說完,滄海立即趕著離開,幾人在皇家旅樓靜等。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暗,樓下終於傳來聲音。
欒彩音最先趕下樓,她雖然在壓抑自己的情感,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擔憂。
兩人在樓梯口撞上,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淡淡問道:“綁到了嗎?”
滄海的聲音有些虛弱,輕輕嗯了一聲,憨笑著提了提手上的黑麻袋。
朱槿和溥承頤也走上了過來。
“王爺,紫荊姑娘,這便是向平治。”滄海說著打開麻袋。
手臂扯了一下,忍不住發出嘶一聲,溢出一抹鮮紅。
“你受傷了!”欒彩音剛退到一旁,見狀,急忙上前。
滄海見她眼中急切的目光,內心不禁一暖:“無大礙,隻是一點皮肉傷。”
朱槿此次為了羌碑國的事欠兩人太多,但是薩拉哈不管身為朋友還是救命恩人都不得不管。見欒彩音一臉急切,她吩咐道:“彩音,你幫我照顧滄海大人,審訊之事交給我和九王爺!”
滄海剛想說不用麻煩彩音姑娘,見溥承頤瞪了他一眼,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點著頭:“好的!”
欒彩音因為是朱槿的吩咐也不再忸怩,扶著滄海到樓上上藥。
溥承頤單手提著這個傷了自己兄弟的向平治,朱槿跟在身後,他可是出了名的護手下。
朱槿親自將向平治綁起來,一盆冷水將他澆醒。
向平治渾身一個激靈坐起來,一臉凶狠地看向朱槿:“你們竟然敢綁架在下,知不知在下是何人?現在放了我,便饒你們不死!”
溥承頤麵色平淡,隻是目光掃了對方一眼:“你又知本王是何人?”
看清溥承頤的臉,對方嚇了一跳,急忙叩頭,這可是連魏安都忌憚的人,他哪還敢造次:“見過九王爺,不知哪裏得罪九王爺,求您大人大量!”
“說吧,你是如何害死老國王和丙恩的!”溥承頤冷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