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和欒彩音跟著滄海去找溥承頤,管田強和秦希樂留在旅樓等候。
溥承頤並沒有在皇城內落腳,而是在周邊的旅樓,三人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
滄海帶她們上樓前忍不住提醒道:“王爺此次來羌碑國就是為了良妃活著的線索,如果你們有這方麵的信息或許能說動王爺,不然……。”
朱槿知道他的意思,溥承頤的性格她還是有所了解的,輕輕嗯了一聲。
來到樓上,獨立的一層都沒有一位客人,隻住著溥承頤和滄海。
聽到門外的聲音,溥承頤的聲音傳來:“滄海,你最近膽子挺大,本王不是說了誰都不見嗎?”
“王爺,是紫荊姑娘和欒姑娘,她們在鳳陽時幫過我們不少。她們想見王爺一麵,滄海便自作主張帶她們過來,請王爺責罰。”滄海主動領罰。
溥承頤沒有說話,剛想說不見,朱槿已經推開門進來了:“王爺這是大閨女繡花——閉門不見嗎?是在下要求滄海大人帶我們來的,要殺要剮等我說完。”
溥承頤彎起眉毛,露出一絲危險的弧度:“看來是本王最近太過和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闖門。不管你接下來說什麼,本王都不會答應。”
朱槿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如果我告訴王爺良妃還活著也沒得談嗎?”
聞言,溥承頤和滄海都愣了一下,這是第一次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這件事。
“什麼意思?”溥承頤胸口起伏,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冷聲問道。
朱槿見他情緒起伏,自己的內心也無法平靜,但為了救薩拉哈他們,告訴他這個結果又如何。淡淡說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你說她活著就是活著?如果能證明,本王答應幫你們!”溥承頤遇到朱槿的事根本無法保持冷靜,直接主動提出了交易。
“雖然王爺這樣說,但是在下還是不能答應。在南國王爺或許權勢滔天,但是這裏是羌碑國。齊王不可能讓步,那樣我們說的交易根本不成立。隻是在下單方麵的付出,到最後即便王爺耍賴在下也無可奈何!”
眼看著溥承頤的麵色陰沉下來,朱槿出於無奈也不得不說出來。
“你想如何?”
“讓齊王答應重查老國王一案,由在下主導來查,我便告訴王爺良妃是活著還是死了,當然不是空口無憑。”朱槿說出自己的條件。
溥承頤深深看了眼朱槿,沉思良久才緩緩說道:“好!本王答應你,現在便去處理。如果你是欺騙本王,不單單是你,還有薩拉哈和那個姓管的都得死。”
朱槿目光變換一瞬,緩緩點頭:“好!等王爺好消息!”
說著,她和欒彩音離開了皇家旅樓。
路上,欒彩音見朱槿神色凝重,淡淡問道:“小姐打算告訴王爺真相嗎?”
朱槿搖搖頭歎息一聲:“當然不會,我不想再以朱槿的身份麵對他。過去的事情就永遠過去了,帶來的傷痛也不是一句抱歉所能彌補的。我隻是告訴他良妃還活著。”
欒彩音輕輕嗯了一聲,朱槿的決定她自然沒有異議,隻是怕她為了別人委屈她自己。
薩拉哈三人重新被抓進皇城,魏安親自在皇城相迎,臉上抑製不住的喜悅。
隻要解決了薩拉哈,羌碑國就是他的了。他要坐上國王的寶座,想到這臉上的笑容更盛是,至於管田強在他眼中不成氣候,頂多隻有幾千巡防兵,掀不起多大的浪。
遠遠看到被押進皇城的三人,他收斂了一絲笑容,故作痛心:“王兄,你為何如此變得如此衝動,先是勾結秦家殺害父王,接著有命人毒害幾千士兵,逃出法場。這隨便一跳都夠死刑的,臣弟實在不想如此。”
看到魏安如此做作的嘴臉,薩拉哈這樣溫和的性格都忍不住憤怒:“廢話少說,要殺要剮,來個痛快!隻恨不能為父王和秦公一家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