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湊過來,凶狠地喝道:“都在幹什麼,吵吵鬧鬧的,走走走!”
民眾被遣散,朱槿堆著笑臉,一副商人模樣:“這位官大哥,要不要試試粥挑戰?每喝兩碗我給您一兩,老板想慰問各位官爺辛苦了,也能幫小店打打名氣。”
原本惡狠狠的幾名官兵麵露疑惑:“喝兩碗粥給我們一兩銀子?”
朱槿見他們被挑起興趣,點點頭:“小的哪敢欺騙官爺。”
不遠處隱藏著的夯師和本清見終於有士兵上鉤,凝重的臉色總算鬆了口。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得到好處的人,剩下的便好辦了,幾人賺了幾兩銀子高高興興回到刑台附近給自己親近的哥們兒說了此事。立即又過來數十人,欒彩音和秦希樂忙了起來,朱槿掏錢掏得肉疼,這可都是她攢下的身家性命。
兩碗粥一兩,她也想遇到這好事。
內心邊痛苦邊堆著笑臉送錢!
在羊群效應下,幾乎所有士兵都喝了幾碗粥,紛亂的街道忽然安靜下來。
遠處一隊人馬走來,朱槿眯起眼睛,坐轎那人長相有幾分像薩拉哈,一看就是那個眾人口中的齊王。
他一來,時間也快到午時,士兵們也不敢再來喝粥。還剩下少部分和跟隨齊王而來的那些士兵沒有喝過,在齊王之後,薩拉哈和管田強被押到了現場。
薩拉哈麵容憔悴,原本年輕的臉上長了胡茬,多了幾分滄桑。他雖在赴死,卻麵不改色,身後的管田強同樣開玩笑道:“沒想到能和殿下同日死,倒也沒有辱沒了下官。”
薩拉哈幽幽歎息一聲:“是在下連累了都統,如此豪情壯誌,當應大飲三杯。”
“誒,殿下嚴重了,是下官自己的行為,何來連累一說。”管田強性子和薩拉哈王子相談倒是豪爽了許多。
“都統昨日與本王所言那個人千真萬確?她在羌碑國?”薩拉哈遲疑半許忍不住問道。
管田強並未隱瞞,他昨日將紫荊和欒彩音的事和他說了,隻是不知為何薩拉哈聽到那個名字十分震驚,甚至不敢相信。
“下官從不說謊,殿下不是不信嘛。”管田強一臉無奈地說著。
薩拉哈一臉擔憂,心裏明知管田強不可能知道紫荊這個人,不是在騙他。卻又難以置信朱槿真的來了羌碑國,生怕自己的事情連累她。
齊王魏安·吉爾斯見他們兩人即將死刑還一臉從容,臉上頓時湧上憤怒:“毋需等到午時,行刑吧!”
薩拉哈王子和管田強被押到台上,劊子手已經早已磨刀霍霍,皇家的血可是第一次砍,眼中帶著興奮。
朱槿三人拿上行李暗暗離開了會場,隻留下一空車在那。
劊子手一把口水吐在刀上,摩擦著刀口,還沒來得及舉刀,忽然手腳無力,大刀落在地上咣鐺一聲。
隨著聲音,大漢也倒在了地上。
台上眾官員和齊王魏安麵色一皺,果然不能那麼簡單就殺了薩拉哈。
隨著劊子手的倒地,像是連鎖反應一般,守在四周的士兵紛紛倒下。如此詭異的現象,齊王頓時覺得不妙。
正要下命令將薩拉哈帶離刑場,忽然一道身影閃到刑台上。薩拉哈認出是本清,但是他知道本清不可能有那麼周密的計劃,夯師想不到這麼大膽的行動。
“你阿姐來了?”
本清微微點頭,拿匕首割斷繩子。管田強又是一大助力,本清帶著薩拉哈離的,他在身後和湧上來的士兵糾纏。
朱槿在人群中趁勢故作驚恐大喊:“天不許王子殿下冤死,下詛咒在這些士兵身上。一定是天神降怒羌碑國,再不趕緊離開,恐怕受同罪!”
羌碑國民眾信天神之說,眼前的士兵大批忽然倒下,一下將眾人嚇得四下紛亂而逃。
等齊王和其他官員回過神時,薩拉哈和管田強已經消失在人潮中。
唯獨遠處兩道熟悉的身影緊緊跟上他們,是溥承頤和滄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城。剛剛若非出現意外,溥承頤也會出麵救下薩拉哈,他還有事情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