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回過神,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眼下最重要是先治好本清的傷,到時候劫法場也能多一大助力。要是夯師知道她已經在考慮劫法場的事情肯定會被嚇得不輕。
時間一晃太陽都快落山了,走了大半個時辰的管田強終於回到山上。
他果然不負眾望帶來一郎中,還謹慎的包裹住對方的眼睛帶來的。因為是官家人,有些奇怪的要求郎中也信得過。
朱槿和夯師幾人都刻意避開,老郎中診斷半許,開了藥。告知這孩子所中之毒是羌碑國常見的荊棘之毒,開了副草藥,讓熬煮之後服用湯水,如此反複兩日便能恢複。
管田強重新蒙上老郎中的眼睛送他下山,朱槿幾人在洞外清楚聽到,到夜晚才生火,白天的話怕濃煙引來追兵。
黑夜籠罩,唯有山頭一處亮起微光,除了朱槿一行人還能是誰,正熬煮湯藥。
吃食也都是管田強回來時帶上來的,這麼些日子,夯師和本清都是粗糧度日。
總算吃上一頓熱的,朱槿見本清咳得厲害,一直在身旁照看。本清內心淌過一絲暖意,將好吃的果子分給她。
朱槿愣了一下,笑著接過來,圓圓軟軟的,吃起來像葡萄,但是這個時代應該沒有才是,她一臉驚訝:“這是什麼果子?好甜呀!”
本清麵具動了動,臉頰在笑,情緒一激動又猛咳起來,朱槿趕緊拍著他的後背:“姐姐的話有那麼好笑嗎?要喝藥了!”
本清點點頭,半拉起麵具將一碗苦藥喝盡,朱槿給他豎起大拇指,像鼓勵弟弟一樣。
“等弟弟傷好了,教姐姐功夫好不好?”朱槿主動先提到。
本清自然高興也願意,重重點頭。
看著眼前這番平靜的歲月,夯師和管田強都露出一絲溫柔的目光,轉而又對國內的情況感到憂慮。
朱槿讓本清睡下之後,她們還得回城,這個山洞不大,也容不下這麼多人。而且三個女生,還是要有些講究,朱槿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另外兩個黃花大閨女。
管田強將三人送回旅樓,再回到府衙。
朱槿身體有些疲累,仰躺在床上,想著之後的事情漸漸有了睡意。
布魯塞城看似一片祥和,實則暗流湧動,波濤洶湧,混亂一觸即發。
皇城內一出便殿,門前層層站著許多守衛嚴正以待,生怕一隻蒼蠅從屋內飛出來。
隻因裏麵關押著羌碑國賢王薩拉哈·吉爾斯,他要是不見了,所有守衛的腦袋可就搬家了。
屋內,薩拉哈王子麵容憔悴,卻不失風度,平靜端坐,並沒有絲毫逃跑的意思。
他相信本清和夯師會找來幫手的,也相信羌碑國的民眾會明是非便。
次日清晨,朱槿三人在旅樓和管田強彙合之後才出城,現在城內嚴查,還是和都統走在一起不會暴露身份。
就這樣安靜過了兩日,本清的身體也如老郎中所言已經逐漸恢複,咳嗽也緩和了許多,卻沒想到情況發生了變化。
第三天早上,朱槿三人左等右等不見管田強來,她頓時感到不對勁兒,急忙說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先離開旅樓,我感覺不是很好!”
欒彩音和秦希樂見她麵色凝重也沒有多問,很快收拾好東西,三人離開了旅樓。
躲在不遠處隱蔽的茶館,觀察著對麵的情況。
不一會兒真如朱槿所預感那樣一大隊人馬直接來衝進旅樓搜查,沒有任何收獲的衝了出來然後四下看了眼便離開了。
欒彩音神色有些緊張:“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難道發現我們了?”
朱槿眉頭緊皺:“恐怕管都統暴露被抓了!早上見他一直沒出現,他是個首時之人,我便覺得異常,好在我們出來了。”
秦希樂聽朱槿的話,愣了一下,臉上湧上憤怒,急忙問道:“難道他出賣了我們?”
朱槿微微搖頭:“冷靜些,應該不是,若是管都統要出賣我們士兵會來得更早,而且還會直接搜向山裏,但是並沒有。我猜應該是管都統被那個老郎中爆了出來,然後被人跟蹤了,但是並不知地點隻是胡亂搜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