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之下,朱槿示意欒彩音捂住嘴,她點燃了店掌櫃那剩的迷魂香木。
不一會兒,動作粗魯的溥安宮安靜下來,醉意和困意讓他一下倒在床頭,總算有驚無險。欒彩音還是嚇得麵色發白,驚魂未定。
朱槿見這偽君子欺負彩音,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手無寸鐵,上去就是兩巴掌打在臉上,一頓暴揍才解氣。
欒彩音臉上這才有了精神提醒道:“小姐,我們該走了!”
朱槿這才回過神,要不是欒彩音攔著,估計要把溥安宮打個半死。
熄滅燈,朱槿從溥安宮身上扯了腰牌以防萬一,拿上包裹離開了房間。
朱槿讓欒彩音在這等候,她去救那個女人,有王爺的腰牌在手,雖然有人守著,但還是有驚無險把那個女人救了出來。
守衛想去報告王爺,被朱槿嗬斥住:“你們想被殺頭嗎?王爺正和姑娘在魚水之歡,讓我帶她過去,不想受責罰就老實待著。”
果然嚇住對方,順利帶著這名陌生的姑娘離開了府衙。
這姑娘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沒想到真的得救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朱槿趕緊讓她回過神:“姑娘,別感歎了,趕緊帶路逃跑,一會兒溥安宮醒來都走不了!”
這姑娘才回過神,急忙走到前麵,幾人趁夜朝西南方向去,有溥安宮的令牌,輕易出了城!
這一路,朱槿對這個姑娘又多了一分了解,知道她叫秦希樂。雖然她沒有刻意提及,但是後者對羌碑國王族的事格外了解。
朱槿問道:“秦姑娘能帶我們找薩拉哈王子嗎?我們此行就是過去找王子殿下的。”
秦希樂愣了一下,臉上浮現一抹少女的羞澀,點點頭:“當然!”
朱槿看在眼裏,這姑娘應該對薩拉哈非常崇拜。
茅舍鎮府衙,溥安宮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臉上傳來一陣疼痛,他輕輕摸了一下,有些浮腫,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房間不見人影。
他急忙起身,掃了眼,連行禮都不見了,頓時睡意全無,地上還有未燃盡的香木。
顧不上鼻青臉腫的臉頰,憤怒爬到臉上:“來人,趕快給本王召集所有人!”
溥安宮正準備安排人全城搜捕,下麵的人又來彙報,後院關押的那個女孩昨晚被紫荊帶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溥安宮直接甩了兩名下人一巴掌,臉頰因憤怒變得扭曲:“她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昨夜子時,她們有王爺的令牌,屬下不敢攔!”幾名下人委屈道。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托大了,竟然賠了夫人又折兵,對方有他的令牌,恐怕早就已經出城。但還是抱著希望,冷聲道:“都出去找,每一寸角落都給我搜!”
正如溥安宮所想,朱槿欒彩音三人早已經離開茅舍鎮,午時已經入了羌碑國的國界。
這段路若是讓從沒來過的朱槿和欒彩音獨自前往,恐怕不易,而且國界都進不去。
好在在府衙救了秦希樂,這就是因果循環。
來到羌碑國,秦希樂緊張的神情顯然輕鬆了些,她輕車熟路帶著兩人先吃點東西。
鄭重向朱槿和欒彩音兩人行跪拜禮感謝:“希樂感謝兩位恩人相救,若非你們,我恐怕隻能死在那個地方,大恩不言謝,在羌碑國有任何需要請一定告訴我。”
朱槿見她如此大禮,慌忙扶她起來:“不必在意,若不是你,我二人恐怕也沒辦法輕易來到羌碑國。”
秦希樂見狀,確定自己遇到好人了,放下警惕緩緩說道:“家父其實是老國王的臣下,他讓我到南國來找幫手,我家族被抄,隻剩下我一人。”
朱槿一震,原本還以為她是被拐賣過去的,沒想到還有這番曲折,忍不住問:“因何事被抄?”
“齊王魏安·吉爾斯說我父親殺了老國王,這怎麼可能,家族三代忠臣,隻遵君主之命,他分明是誣陷!”秦希樂情緒變得有些激動,眼中淚水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