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欒彩音卻能感受到朱槿內心的悲涼,愛與恨隻在一隔之間。
中尉被關之後,他明麵還是太子的人,太子卻並沒有理會,隻因他最近忙著和郡公府的事。
太子被灌醉闖入朱暢暢的房間,兩人大肆一夜,第二天太子醒來發現房間一片狼籍。床上嬌人熟睡,拉開被子一看,一灘鮮紅,嚇了他一跳。
朱暢暢從睡夢中醒來,見太子愣坐在床上,忍不住抽泣,托著被角遮羞。
太子聽這哭聲心煩氣躁:“本宮……昨夜喝多了!”
“太子殿下一句喝多了就要奴家聲敗名裂,我隻是閨中之人,若是讓父親和外人知道還未嫁便與人行房。”朱暢暢說罷又哭了起來。
太子心中冷笑,你父親會責怪你?他巴不得你進太子府,心裏這麼想,話還是沒有這麼說。他也算個男人,姑娘可是衣裳都還未穿。
門外,朱廟輝和顧文文故意敲門:“暢暢,起身了,你今日不是要去廟會嗎?阿爹阿娘進來了啊!”
說著推開門,見到太子和朱暢暢孤男寡女,赤身裸體。少不了一番憤怒、指責、哀歎。然後封住門,質問太子怎麼辦,是和他一起去見皇上還是如何!
太子一臉無奈,他本就不受皇後和皇上喜歡,這時候若是惹出此事恐怕非被廢不可。
再一想,這朱暢暢相貌姣好,昨夜的舒爽依舊令他回味,娶她並不虧。
便主動提道:“本宮自然會負責,擇日待和母後商量之後迎娶她進府。”
太子的母後並非皇後,隻是嬪妃,皇後和溥皇帝又沒有誕下皇子。
這也是皇後在傻皇帝出事時日夜守候不希望他出意外的原因。
朱廟輝見事情按著自己所期望的方向發展,心中暗喜。
近幾日太子府和太子便一直在準備婚事,沒能顧得上中尉。
而中尉實際卻是六王爺溥孝莊之人,安插在太子府的手下,就像一顆毒瘤。
聽到他被溥承頤抓緊大牢,不禁覺得因為一個死丫鬟損失一員重要手下。心中對肖淩兒心生怨氣,之後的事情並不能再用下半身思考。
溥承頤將中尉抓緊大牢之後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在等中尉身後的人出麵。
想看是誰,一連等了幾日都沒有任何動靜,不禁暗生疑惑。
薩拉哈帶著本清、紫荊、欒彩音三人來到白虎宮,他之前就該來找溥承頤的。
為了幫助朱槿查案,好盡快解決這件事,一同回羌碑國,他自然得上心。
他離開國內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現在的羌碑內部也不安生。
今日,溥承頤和津處懷正在廳中,見薩拉哈幾人前來,後者直接說明來意。
“王爺之前提到允許在下協助良妃一案,應該還算數吧!”
溥承頤這才恍然,微微點頭:“本王答應過的自然算數,幾位來得剛好,我和津大人正在研究老太妃一死,這件事直接導致了良妃入獄和後麵的事!”
朱槿盡量保持內心的平靜,但忽然被提及此事內心還是忍不住泛起波瀾。
“紫荊姑娘怎麼了?”溥承頤見紫荊的手微微顫抖,他觀察細致,多問了嘴。
朱槿自然沒有答話,隻是搖搖頭。
薩拉哈急忙打圓場:“可能是見到王爺如此尊貴身份之人感到興奮吧,我們抓緊時間吧!”
溥承頤才沒信薩拉哈的鬼話,兩人之前相處過一夜,她不知何其淡定。
但也想不清楚隻得作罷,將注意力放到案件上。
“老太妃是中的什麼毒有結果嗎?”薩拉哈率先問道。
津處懷緩緩搖頭:“不清楚,世間毒素千奇百怪,無人能盡知,老太妃屍體也無明顯症狀。”
朱槿並沒有親自查驗過屍體,那天老太妃的反應確實是急性中毒。但凡劇烈的毒性都會有明顯症狀的,隻是這裏的仵作不敢言明或者根本就不敢動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