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處懷輕輕嗯了一聲:“多虧了薩拉哈王子,欒姑娘還算配合!”
滄海麵露驚訝看向薩拉哈,沒想到他真的能辦到,可惜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是什麼毒?”
“墨香毒草,和你淬的毒一同使用的!”
滄海聞言,並不知墨香毒草是什麼,看向門前的老郎中:“墨香毒草還有朱砂、夜藤萃取的毒。”
老郎中聞言,不屑撇撇嘴:“知道了,老夫還以為什麼劇毒。即便不醫治,看這個用量,昏睡個十日半月也能恢複。”
滄海淬毒主要是讓欒彩音自救,並不會傷人,以昏睡為主,雖說不傷人性命,但也帶有懲治的目的,用量極大。
欒彩音又是心善之人,即便痛恨溥承頤,也隻是用了麻痹的藥。
“老先生聖手,可不能讓王爺昏睡那麼長時間!”滄海麵色一急。
若是這段時間薑敏不安分,真的讓皇上殺欒彩音,他們可攔不住。
老郎中見滄海急性子,慢悠悠說道:“急什麼,有老夫在自然不會讓他昏睡那麼久!”
說著替他把脈,眉頭比剛才皺得更深一分。
“情況比老夫想的嚴重些,兩者混合用藥,最快也需數日醒來。再快可就要傷及身體了。”
滄海和津處懷相視一眼,隻能如此了。
最後,老郎中用藥,溥承頤的手臂漸漸恢複了柔軟,有了知覺,隻是還在昏睡。
老郎中離開之後,津處懷安排人手送滄海溥承頤薩拉哈他們回宮。
讓溥承頤回宮修養比在這裏更合適。
他們一行人剛回宮,溥承頤被刺殺的消息早就像長了翅膀人盡皆知。
肖淩兒和劉燕嬌都來侍奉,前者哭喪著臉,像是溥承頤活不過明天。後者目光呆滯無神,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驚恐的看著肖淩兒。
朱槿跟在薩拉哈身旁,自從出事之後第一次見到這兩人。
她看到劉燕嬌的狀態不對,這不是傷心的過度應有的情緒,而是在害怕恐懼擔憂。
肖淩兒哭喊著進門時,朱槿站在門邊,刻意將門往外一推。肖淩兒整個撞在門上,一個踉蹌往後摔了個四腳朝天,腦袋重重磕在階梯上。
這下她的哭喊聲可就逼真了許多。
丫鬟下人們紛紛驚恐上前,生怕被責罵:“王妃,您沒大礙吧!”
肖淩兒憤怒將這些下人踢開,怒氣衝衝衝進來:“剛剛是誰推的門,竟敢戲弄本妃!”
朱槿早就在她四腳朝天的時候退開了,今天隻是和她打個招呼,先不算凶手是誰在陷害她,肖淩兒有肖淩兒的賬要算。
她可是帶著人去牢房讓自己十指流血的人。
肖淩兒氣衝衝掃視房間所有人,所有人看著她狼狽的模樣。
滄海麵色嚴肅:“肖王妃,王爺還躺在床上,能不折騰了嗎?方才並沒有人在那,隻是您自己跑得太快帶了門一下撞倒的。”
朱槿暗暗給滄海點個讚,沒想到他這麼剛,看到肖淩兒一臉吃癟的模樣就心情舒暢。
肖淩兒惡狠狠刮了滄海一眼,紅著鼻子反口質問:“你是王爺副將怎麼能自己安然無恙,王爺遭人暗算!你是不是和別人勾結暗害王爺!”
滄海今日本就心煩氣躁,先是王爺遇刺,欒彩音入獄,肖淩兒竟然再次血口噴人。
“滄海的罪責等王爺醒來自會向王爺請罪,現在能請肖王妃閉嘴嗎!”
所有人愣了一下,滄海竟然敢頂撞王妃。
麵具下,朱槿同樣有些意外,臉上掩蓋不住的得意,滄海之前可從未頂撞過她。這種好男人彩音不應該因為自己錯過,她在報仇之餘還是得做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