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哈王子並沒有因為他一句話就退縮,直視溥承頤淡淡說道:“在下一直以為九王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戰場所向披靡,場外也應該是位是非分明之人。”
“你這是何意?”溥承頤皺起眉頭,緊緊盯著薩拉哈。
“既然王爺故作不明,那在下就明說了,還望王爺勿怪。”薩拉哈今日情緒帶著憤怒,他看到朱槿遭此罪,不管她是否鳳星,他都會站出來,“王爺地位高高在上,何須如此折磨良妃,當眾在你的婚禮羞辱她。所犯之事是否已經定罪?懲罰是不是該由朝廷核定?眼前這算什麼,在下實在不知!”
薩拉哈當眾指責溥承頤,後者肉眼可見的麵露憤怒。
“左賢王!”溥承頤輕輕喊了他一聲,“這是本王的私事與你無關,我南國朝廷法度如何,什麼時候需要你一外國番邦王子來指責!你可知她犯的是什麼事?”
“與在下有關,良妃是在下的朋友,要想傷害本殿的朋友那便和本殿有關!”薩拉哈看向溥承頤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厭惡,他從未如此討厭一個人。
溥承頤忽然帶著嘲諷冷笑:“哈哈,朋友?從未聽過如此笑話,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如何處置本王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本王今日看你如何多管閑事!”
四周所有人冷眼看著眼前之事的發展,津處懷和滄海相視一眼,事情越鬧越大。他們一時間也束手無策,內心還希望薩拉哈能幫到朱槿。
朱槿被溥承頤扔在身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竟然敢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笑了,笑得有些詭異。
“溥承頤,你算什麼東西!我早已是被休之人,被逐出王府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大言不慚!”朱槿憋著一口氣罵了出來,“你最好借此事殺了我,不然終有一天我會讓後悔,讓你承受比我痛苦十倍!”
溥承頤回過身,看到朱槿眼中真正帶著濃濃的殺意,她沒有在開玩笑。
“在皇上還未解除賜字前你依舊是王妃……。”溥承頤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否認。
他收回目光,壓下心中的煩躁不安:“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朱槿一股氣衝上來,連反擊的氣力都沒有。
薩拉哈眉頭緊皺,聽朱槿的話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對他來說並非壞事。
他和溥承頤對視,兩人對峙不下。薩拉哈身後的本清麵具微微顫抖,緊握拳頭,顯然被叮囑過不能出手。
夯師目光看著朱槿,在手中推算,隻見他眉頭越發緊蹙。
忽然麵色蒼白,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竟然推演不下去。此人如同天機不可窺探!
他麵色一震,至少要推出吉凶出來,強行推演。下一瞬,口噴鮮血,傷及自身。
薩拉哈急忙回身,見夯師竟然遭到反噬,麵色大驚:“夯師!你怎麼了?”
“殿下!老夫失敗了,此人不可窺探!”夯師一臉無奈,低聲說道。
薩拉哈是第一次見夯師如此狼狽,不禁看向朱槿,這個女人真的就是鳳星。
不管出於哪個原因,他都絕對不能讓她出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薩拉哈知道繼續和溥承頤硬碰下去也沒用,彎身拾起被踢翻的藥粉:“是在下情緒衝動冒犯了,王爺應該不介意在下給朋友上藥吧!”
溥承頤見他忽然服軟,有些意外,若是再堅持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又或許是因為內心的一點憐憫之心。他沒有拒接,也沒有同意。
薩拉哈見狀,說了句謝謝,越過溥承頤,兩人平靜擦肩,沒有看對方一眼。
朱槿沒有拒絕薩拉哈的幫助,她可不是忸怩作態之人。現在要抓住一切機會休整,接下來還要麵對溥承頤這個男人無盡的折磨。
薩拉哈扶著她走下台階,不耽誤溥承頤和肖淩兒婚事。
肖淩兒見溥承頤的目光一直停在他們身上,故作委屈,低聲說道:“王爺!”
溥承頤回過神,看向主持婚事的人,淡淡說道:“繼續!”
薩拉哈幫朱槿上藥,她手指紅腫發濃,撒一點藥粉都讓她疼得臉頰發青,虧她能一直忍著疼痛。臉上的燙傷和嘴角的血跡他換了種藥,淡淡說道:“沒想到姑娘會落得如此地步。”
他沒稱呼她作良妃,而是普通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