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角掛著淚珠,滿臉的委屈,臭氣熏天。
溥承頤麵色陰沉,信了肖淩兒的話,他不知道為什麼朱槿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惡人,還是以前隱藏太深,暫時不想理會她的事:“你先去換洗吧,之後不要去天牢了。”
肖淩兒見溥承頤還是沒打算處置朱槿,眼底閃過一抹凶狠。
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津處懷忽然問道:“肖姑娘去天牢探視良妃沒被阻攔嗎?”
肖淩兒頓時一愣,她忽略了這件事,天牢是六王爺把持,暫時不讓任何人探視朱槿,自己卻可以自由出入。隻能硬著頭皮回道:“可以呀,我是過去告訴良妃,我和王爺大喜將近特地去感謝她的,若沒有她我和王爺也不會這麼快結婚。”
她的話令溥承頤眉頭一皺:“你到天牢見她是為這事?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肖淩兒心下一慌,剛剛說得急,說錯話了,若是細究起來恐怕會發現她和六王爺有牽連,急忙哭訴:“是我自己這麼做的,我隻是找她分享自己的喜悅,難道錯了嗎?如果王爺不想娶我就不要給我承諾,我就當半年前那些話是在夢裏。如果王爺實在討厭我,我可以離開,就當我在半年前已經死了。”
溥承頤被她突然激烈的說辭說動了,內心柔軟下來,柔聲說道:“本王是怕你受到傷害,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給你的承諾早在半年前就該實現的,怎麼會反悔!”
肖淩兒聽完這番話才故作體諒溥承頤:“王爺先忙吧,不要為了我的事分心,淩兒先退下了。”
她離開之後,溥承頤並沒有被衝昏頭腦,他朝津處懷問道:“老處,你去過天牢被攔下了?”
津處懷點點頭:“就是良妃被抓的同一天,我是以司隸的身份要求進天牢見良妃的,可惜被攔了下來。今天過來也打算詢問王爺此事的,現在看來王爺似乎並不知情。”
溥承頤眉頭緊蹙,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內心升起,又沒往深處思考。
“王爺,良妃的性情我們都了解,您打算怎麼處理此事?”津處懷雖然知道會惹他不高興,但還是得問。
溥承頤不出意外的一臉不滿,還是回答了津處懷:“此事我和皇後已經說過了,她的事王府自行處理。朝廷不會幹涉,她殺的是我母妃,要下蠱的也是我母妃和朝廷無關!暫時先關天牢,等一些事過去再說。”
津處懷微微點頭,結果還不算壞,總比立即被判死刑的好。
溥承頤比他想象要冷靜許多,前兩天還萎靡不振,不知怎麼忽然就恢複過來。
恢複了就好,他也沒立場去細究背後的原因,津處懷話題回到正題上:“說到巫蠱之罪,要想完全解決此事,我們需要挖出此事的始作俑者。不然此事很難善了。”
溥承頤同意他的話緩緩點頭:“組織大臣們一同麵見皇上,爭取你來主查此案,不能再讓內務府一群太監和皇後主導。”
“明白,我這就去辦!若是能得到她的協助就好了!”津處懷冷不丁說了句。
溥承頤知道他說的是誰,故作沒有聽見。
天牢,朱槿呆楞半許之後回過神,隨手收起休妻書和雕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現在可沒時間去想這些。
肖淩兒離開的同一晚,朱槿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平淡,卻迎來了第一次審訊。
她剛吃過惡心的晚餐,兩名獄卒過來淡淡說道:“提審!”
朱槿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提溜出去,被兩名獄卒架著來到下麵一層的地牢。
這裏明亮許多,四周燒著火盆,她看到眼前一處簡單的公堂模樣,有兩大粗漢凶神惡煞的坐在一旁,瞪著被帶過來的朱槿。
四周還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朱槿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就是傳說中的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