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還講什麼風光,直接按他們那邊給的條件辦就行了!”朱廟輝聽到還未定下此事頓時慌了神。
顧文文隻得慌忙應聲,稱一會兒就去安排。
沈戚聽到朱槿惹上這麼大的事,腿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朱廟輝沒理會她,麵色嚴肅吩咐眾人:“不管任何人問起朱槿此事,都說不知道,與我們無關,知道了嗎?誰若胡亂說話,別怪本公不留情麵。”
一群婦人和孩子嚇得紛紛點頭。
眾人退下之後,朱廟輝單獨留了顧文文,淡淡說道:“如果太子府這時候反悔,我們決計不能讓他反悔,硬推也要把暢暢推進太子府!”
顧文文緩緩點頭:“我明白老爺的意思。”
天牢
朱槿被特殊照顧,關進了最黑暗潮濕的隔間,這裏的牢房比涼州的更加恐怖。
她這樣久經屍體的習慣,進牢房的一瞬間都忍不住一陣幹嘔惡心,裏麵傳來的死老鼠味令人作嘔。被猛地推了進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手上和臉上都沾了臭水。
狼狽不堪!
碰一聲,木門被重重關上,僅靠著通風口一點空氣進來。
牢房內不停歇的哀嚎聲,叫喊聲,襯著這永不見天日的環境,不害怕才是假的。
這是朱槿第一次自己被關,以前都有津處懷、欒彩音做伴。
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房間一直都是自己在住,入住前做過打掃,並沒有發現什麼詛咒人偶。一定是她入住之後讓人放進去的,可平日都是門窗緊鎖,宮內每處都有人巡視,外人幾乎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的進入。
朱槿眉頭緊皺,讓溥承頤振作,可不是什麼屎盆子都能往她頭上扣。
她知道進去過的人隻有溥承頤、欒彩音、肖淩兒。腦海頓時一閃,低聲呢喃:“肖淩兒!如果是她倒是有動機也完全能辦到!”
隨後又是幽幽一歎,這隻是她的猜測,根本就沒有證據。自己被關在天牢,什麼也查不了,巫蠱之罪,別說查,恐怕活多久都是問題。
朱槿進到牢房不知過了多久,她並不知道具體時間,隻能通過每噸送飯的時間,已經吃了五頓,約麼就是過去兩日。
兩日來,沒有人探視,也沒有提審。過來送飯的獄卒總是站在門前嚼舌根,低聲咒罵著她,說她因為殺害了老太妃,又犯了巫蠱之罪,活該被關進天牢。
朱槿也不在意他們說什麼,若總是活在別人的嘴臉裏,那人這一生也太淒苦了。
她雖然肉體受到了迫害,每日隻是清水白菜飯,精神依舊堅韌不拔。
不管多麼惡心的飯菜,她都絕對吃完,為的就是從這裏走出去,查明陷害自己之人。
這幾天的冷靜,也讓她對溥承頤,那個自己愛得奮不顧身的男人有了新的認識。
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的愛!
現在支撐她忍受不甘活下去的隻有一個念頭,定要陷害她的人受此十倍之苦!
直到吃了第十二頓飯,終於來了一個除了送飯獄卒的活人來看她!
是肖淩兒,她送來了一張喜帖,是她和溥承頤的!
肖淩兒捂著口鼻,一臉厭惡的看了蹲在地上的朱槿,故作心疼:“妹妹在這裏還好嗎?你做出這樣的事實在令姐姐痛心!”
“勞煩姐姐牽掛了,妹妹在這裏很好!恭喜姐姐,終於如願以償嫁給王爺了!”朱槿內心悲戚,臉上卻佯裝笑意。
肖淩兒見朱槿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臉上恨意正濃,她不再裝出一副善良的模樣。露出一絲獰笑:“朱槿,你不要在我麵前裝了,我們心知肚明!”
“嘿,不是你先跟我裝的嗎?肖淩兒!”朱槿訕笑兩聲,這貨裝得也不怕累。
肖淩兒走上前想要打朱槿兩巴掌,簡直自不量力,直接被朱槿抓著她的手,一腳撂倒。整個人倒在地上,朱槿順手摁住她的腦袋罵道:“綠茶婊,嚐嚐監獄的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