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女兒嫁入太子府,她在郡公府的地位也徹底鞏固。
白虎公,大半個太醫署的人圍在老太妃門前,眾人皺著眉頭討論,卻沒有任何結果。
屋內,溥承頤一直陪在老太妃身邊,她整個人麵色憔悴,仿佛一日老去十年。
“阿娘,你感覺如何?”溥承頤緊緊握著她的手。
老太妃虛弱的點點頭,氣息微弱,艱難的反手握著他,示意他不要擔心。
太醫長進屋讓溥承頤到屋外商量。
“王爺,老太妃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麵條和奉茶裏檢測不出常見的毒性。太醫署已經無能為力了,您要有心裏準備。”太醫長臉色凝重,這種話是一位醫者最難開口的。
溥承頤麵色慘白,性子一急,揪起太醫長的衣領:“你們是不是沒盡力,怎麼會無能為力,為什麼連什麼毒都查不出來。以為本王不敢屠殺你們一眾嗎!”
身後太醫署年輕的太醫們臉色蒼白,年邁的太醫長卻並不為所動,他隻是淡淡說道:“如果殺了我們王爺認為老太妃就無事了,那我們倒也算死得有價值。”
看到太醫長平靜的神態,他緩緩鬆開手,自己隻是在宣泄情緒,根本於事無補。
“抱歉,讓大家離開吧!”溥承頤目光黯淡,已經沒辦法了。
太醫長和一眾太醫離開了白虎宮,這兩天已經用了所有能緩解毒素的藥,幾乎沒有任何效果。現在即使知道中毒來源也已經沒時間研製解讀方法了,他們隻能放棄。
滄海和津處懷從外麵趕回來,見一眾太醫離去,津處懷頓時感到不安,隨口問其中一人:“大家為何離去?老太妃的毒解了嗎?”
太醫無奈搖搖頭:“無解,再留已經沒有意義!”
說完,幽幽歎著氣離開。
津處懷和滄海相視一眼,他們渾身一震,什麼叫無解!想再問時,太醫們已經離去,其實也隻是多此一問,他們心中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隻是不願相信。
兩人趕到房間,溥承頤在老太妃床旁照顧。
老太妃的臉色竟然恢複過來。眼中也有了精神,溥承頤急忙扶著她起來,驚訝看著眼前這番變化,以為母親身體恢複如初,大喜:“母妃,你……你身體感覺如何?”
她第一次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摸著他臉:“承兒,日後便隻剩你獨自一人了,母親要先走一步,九王府就交給你了!”
溥承頤剛浮現的笑容頓時僵在空中,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自問:“什麼意思?”
老太妃的手緩緩落了下去,臉上容光消散,眼睛已經沒有任何神采,呼吸已經停止。
房間陷入寂靜,溥承頤呆呆扶著已經不能動彈的老太妃,終於回過神。
“阿娘!”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白虎宮,剛進來的滄海和津處懷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鼻子一酸,老太妃去世了。
兩旁房間的劉燕嬌和肖淩兒都聽到了如此悲戚的喊聲,一人歡喜一人愁。
劉燕嬌一直在府中跟隨老太妃,老太妃一直對她如對親女兒,即便溥承頤一直不臨幸於她,老太妃依舊認她是正王妃,從沒有動搖。
她從沒想過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沒想過讓老太妃發生意外。眼淚已經止不住往下流,劉燕嬌獨自在房間痛哭。
一旁房間住的肖淩兒,內心掩飾不住的喜悅,一想到曾經侮辱於她的老妖婆死了,內心極大的痛快,她喃喃自語:“溥承頤,我看你如何愛你的殺母仇人!”
另一側,朱槿正內心祈禱奇跡的發生,卻聽到溥承頤痛苦的喊聲。
她的內心跌入穀底,知道老太妃出事了,恍惚走到門前,想要打開門出去看看。
門從外麵被鎖死,裏麵根本打不開,她試圖喊滄海,沒人答應。
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忍不住腿腳一軟,癱坐在地上:“不會的!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