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欲出聲指責,注意到一旁的沈戚,把話咽回肚子,冷冷問道:“沒受傷吧!”
朱槿知道他在生氣,出城時就想到了:“我沒事,先將阿娘送回郡公府再說吧。”
沈戚見溥承頤,急忙起身行禮:“見過九王爺!”
“無需多禮!”溥承頤麵色緩和下來,看向朱槿,語氣嚴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一個人出城有多危險嗎?有多少雙目光盯著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戚見溥承頤厲聲責備朱槿,她趕緊求情:“求王爺原諒,槿兒一定是為了我才如此衝動,您要怪就怪我吧,不要責怪於她。”
朱槿雖然有些衝動,但是事急從權,她不出來沈戚的命就沒了。別看那個黑衣人有說有笑,卻是個真正的狠人。
她原本的笑臉也沒了,心裏同樣不爽:“王爺一定要現在追根究底嗎?能不能讓我先把阿娘送回郡公府!”
溥承頤的擔心表達方式太過強烈,朱槿又不是那種小女生。
一旁欒彩音和滄海見狀,兩人之間的互相關心總是會變成互相傷害。
滄海適時上前:“王妃沒事就好,我們先送郡公夫人回府。”
他們兩人這才偃旗息鼓,欒彩音上前幫著扶起沈戚走在前麵,溥承頤走在身後。
他剛剛出城門時想到朱槿出了什麼意外,心跳都靜止跳動了,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見到之後卻又隻能責怪她不懂得自我保護而生氣,不會表達關心的情感。
不一會兒,幾人將沈戚送回府中,郡公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根本沒人注意到沈戚今日出門未歸,或者說注意到了也沒人理會。
朱廟輝、顧文文、朱暢暢和三房四房等人正在庭院閑坐,一家人其樂融融。
忽然進來的沈戚和朱槿打斷了她們的和樂,朱廟輝沉下來:“你一整日去了哪裏?眼裏還有沒有郡公府!”
朱槿眉頭忍不住緊皺,正要發作,沈戚怕女兒又和朱廟輝頂撞,急忙解釋道:“老爺見諒,我今天去過廟會之後去找了槿兒,一不小心就誤了時間。”
朱廟輝目光看向一旁的朱槿,也沒什麼好臉色。她在百花宴差點被皇後懲罰,雖然最後沒惹出大禍,但也的罪了皇後,好日子長不了。
“去了王府,連郡公府的人都不認了嗎?”朱廟輝見朱槿沒給自己這個當父親的請安,忍不住說道。
朱槿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扶著沈戚過去坐下:“阿娘,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宮了!”
朱廟輝被直接無視,在家人麵前顏麵盡失,呼吸急促,想要斥責幾句。
溥承頤他們進到府內,朱廟輝一下變了臉,擠出笑容:“見過王爺,王爺這麼晚前來是有何吩咐?”
“無事,陪她過來的!”溥承頤淡淡說道,多看了眼朱廟輝,“朱妃被皇上賜良字,享正妃之位,郡公府一眾日後相見要行禮!”
朱槿撇撇嘴,他分明看到剛才的一幕,過來幫場子,肚裏的氣一下就消了。
朱廟輝愣了一下,身後的顧文文和朱暢暢不約而同看向朱槿,這人最近行了什麼運。從一個被唾棄、上過邢台的爛女人竟然離她們越來越遠,越走越高。
朱暢暢紅著眼睛,眼中滿是嫉妒,她心中強烈想要壓朱槿一頭。
朱廟輝被溥承頤盯著,回過神,點點頭:“勞煩王爺提醒,我們記住了。”
溥承頤沒再理會,看向朱槿:“能離開了嗎?”
朱槿輕輕嗯一聲,幾人隨後離開了郡公府。
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溥承頤剛剛還一副火急火燎發問,現在又一聲不吭。
朱槿隻得主動說道今晚的事:“是前兩次在郊外和郡公府伏擊陷害我們的那夥人!”
溥承頤聽她主動提起,臉色緩和下來,卻有些疑惑:“沒見到人?”
“見到了,是個奇怪的殺手,她抓了我阿娘威脅我出來,卻沒有動手殺我!”朱槿將先前的一番事講了一遍。
溥承頤、滄海不約而同皺起眉頭,這實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