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呆楞站在門前,想要告訴自己無所謂,內心卻忍不住苦澀。
耳邊充斥著不堪入耳的聲音,憤然轉身離開,去了欒彩音的房間。
欒彩音剛睡下,見朱槿麵色憔悴,問了一聲,她沒說什麼事,隻說今晚在這休息。便也沒有多問,準備了一張毯子自己睡在地上,讓朱槿睡床上。
熄了燈,欒彩音忍不住擔憂問:“小姐,真的沒事嗎?”
她從來沒見過朱槿如此低落的情緒,黑夜中,朱槿淡淡說道:“沒事,可能是今天累了,早點休息吧!”
一夜無事,欒彩音等朱槿睡下之後,悄然出了門,去原本安排朱槿休息的房間。
隻見溥承頤和肖淩兒相擁睡在床上,欒彩音一口氣憋在喉嚨說不出話。
難怪朱槿情緒這麼低落的,簡直欺人太甚,直接在別人房間做這種苟且之事。
若換個地方,他是王爺自然沒人說什麼,但這是自家小姐房間和別的女人就是過分。
她真想衝進去給這兩人臭罵一頓,可又會給朱槿帶去麻煩。
正躊躇如何給朱槿出口氣,沒注意到身後巡視過來的滄海。
欒彩音忽然被人拉著走開,被驚了一下,回過神看到是滄海才鬆了口氣。
“我看你在房前站了好了一會,你想做什麼?”滄海帶著疑惑質問道。
欒彩音聽這語氣,忍不住眉頭一皺:“我要做什麼需要向滄海大人彙報嗎?我要知道我家小姐為何有房住不了,帶著低落的情緒到我房間休息!”
滄海一頭霧水,不知欒彩音在說什麼,隻是相處這麼久,第一次見她發脾氣。
“有其主必有其性,滄海大人可以把我剛才在門前窺視的行為告訴王爺,我和小姐也好離開王府,免得受人欺負。”欒彩音不知為何,莫名就把氣撒在滄海身上。
雖然知道不關他的事,但除了他自己誰也說不了。
帶著一肚子怨氣忿忿離開,滄海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想來應該是朱槿和王爺又鬧了矛盾。
次日清晨,滄海正巡視,一直在朱槿房間四周閑轉,還是很在意欒彩音昨晚所說。
隻見是肖淩兒從朱槿房間出來,他一臉驚訝,想到昨晚欒彩音的話。
不禁皺起眉頭,明白她為什麼說朱槿情緒低落去她房間休息。
自他跟從王爺之後,從未見他做過如此無禮之舉,即便對毫無情感的劉妃也保持尊敬,更別說心有愛意的朱槿。
房間內,溥承頤從昏睡中醒來,看著房間空無一人,甩甩還帶有醉意的腦袋。
想著昨夜一些模糊的事,微微皺起眉頭,清晰記得朱槿的一番話,後來那人不是她!
那番迎合與輕鬆,絕不是笨拙的朱槿能做的事,正準備離開房間,肖淩兒端了碗清粥和點心過來房間。
“王爺,這麼早就醒了,我幫您洗漱更衣!”
溥承頤原本以為是朱槿,臉上剛浮現一抹喜色,見來人是肖淩兒,又恢複平淡。
肖淩兒主動上前幫他更換衣服,溥承頤故作隨意問起:“昨晚……你在這裏?”
“王爺這是吃幹抹盡就想失憶,人家昨晚一夜都在這裏伺候你。你動作粗魯,把我的後背和手臂都抓傷了。”肖淩兒故作生氣,別過身。
溥承頤心中竟然生出一絲失落感,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抱歉,本王昨天喝醉了,並非有意欺負你!”
抱歉……?肖淩兒心中愣一下,這是她認識溥承頤以來第一次聽到他向別人道歉。
果然,他現在愛朱槿就像愛曾經的自己,那樣純粹,那樣無暇。
就連和自己相處一夜都會心懷歉意,他的抱歉不是和自己說的,而是和朱槿說的。
“淩兒本就是王爺待娶的妻子,何來抱歉,淩兒沒有責怪的意思。”肖淩兒淡淡說道。
溥承頤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顯然對此事興致不高。
她心想,溥承頤昨夜和自己一起做時想的恐怕是朱槿,這讓肖淩兒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侮辱,這是她曾經扔掉的東西,即便是扔掉的也不允許別人沾染。
隻有死和愛自己讓他選擇!
她內心對朱槿的恨意激增,迫切的想要讓她從自己眼前消失,她在等機會。
沒想到機會說來就來。
溥承頤和肖淩兒出雙入對,一同離開朱槿房間。
滄海見狀,和自己想的一樣,不禁有些無奈,迎上前:“見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