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獨自一人再拿起一壇酒,自斟自飲,可這酒辣而無味,她越想醉就越精神。
這人哪,還是不能愛上不該愛的人,否則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可一旦愛上之後就麻煩了,永遠戒不掉的是愛情!
不知過了多久,她有了睡意,抱著酒壇子倒在桌邊,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
次日清晨,溥承頤到午時才緩緩醒來,昨夜的酒意還未散盡。
搖了搖沉重的腦袋,見朱槿就那樣抱著酒壇子睡在地上,他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雖然酒醉人,但是記憶清晰。朱槿陪他醉酒,安慰他,鼓勵他去把肖淩兒找回來問清楚,對過去做個了結。
溥承頤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日會被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說教。
想起第一次見麵時,還差點把她殺了。
朱槿在夢中囈語,一側身漏出修長白皙的大腿。
溥承頤剛起,急忙別過頭,壓下心中的躁動,將她抱到床上。
朱槿感受到這番動作,從睡夢中醒來。
“你醒了!”溥承頤見她醒來,柔聲問道。
朱槿隻是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急忙起身:“都午時了!滄海和彩音急壞了吧。”
說著,趕緊整理狼狽的頭發。
溥承頤被她冷淡對待,一時有些捉摸不透,忍不住提道:“昨夜,謝謝你!”
朱槿停下忙碌的雙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原來他也會給人說謝字。心中冷笑一聲,隻不過是為了肖淩兒。
“不客氣,王爺沒事便先出去吧,我還要收拾一下!”朱槿故作無所謂,佯裝著笑意。
溥承頤原本的好心情和謝意頓時消失:“為何如此冷淡?昨夜不是相談甚歡嗎?”
“王爺開心就好,我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並不覺得有何變化!”朱槿淡淡說。
溥承頤被嗆了一句,陰沉著臉離開了房間。
朱槿臉上佯裝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狼狽不堪。
不一會兒,欒彩音敲著門:“小姐,我方便進來幫您收拾嗎?”
“彩音進來吧!”朱槿回過神,淡淡應聲。
見房間一團亂糟糟的,欒彩音也沒多問,隻是安靜的收拾著。
收拾差不多,朱槿輕輕喊道,“彩音,別忙活了,去收拾收拾吧,今天就要去晉州!”
欒彩音輕輕嗯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和王爺沒事吧?我剛剛看九王爺麵色很難看。”
心裏嘀咕一句,雖然平時在他臉上也很難看到笑容。
“沒事,他不一直都這樣,小腦袋整天盡琢磨些有的沒的!”朱槿親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
欒彩音見朱槿和平日一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放下心中的擔憂,帶著笑容離開。
溥承頤和滄海在樓下閑坐,客棧的老板知道他的身份,可以沒有開門做生意。
朱槿收拾好房間從樓上下來,淡淡說道:“一會兒回晉州!”
溥承頤過了會才輕輕嗯一聲,滄海見兩人這狀態,又出問題了。
欒彩音從樓上下來,四人也不想多停留,臨離開前,朱槿給店家留了十兩碎銀,要了點幹糧一行人便離開了。
滄海趕著馬車疾馳而去,剛出城,天就陰沉沉下起迷蒙細雨。
直到卯時四人才趕回王府,馬車緩緩停在府外,隻見王府門外躺著一道身影。
“王爺、王妃,有人暈倒在門前!”滄海邊說邊下車。
聞言,朱槿三人趕忙從馬車下來,雨中確實躺著一個女孩。
欒彩音上前扶起她,輕輕叫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溥承頤和滄海看到那人正臉的一瞬間,兩個人僵在雨中。
朱槿看著女孩眉清目秀,臉色蒼白,惹人憐愛,看他們驚愕的神情,這人不會是肖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