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拿上錢,也知主家的事不能多問,不能多說,老實離去。
現場還留了幾人和三房夫人,隱身在草叢中的朱槿借著天色大亮,這才認出留下的幾人是那天在荒廟見過的乞。
此刻他們換了身行裝,也不是乞丐模樣,混在人群中朱槿一時沒認出來。
感受到朱槿有波瀾的情緒,溥承頤低聲問道:“發現了什麼嗎?”
“那幾人就是當日陷害我時,也在現場的乞丐。現在看來,他們和冷青是一夥的!”
溥承頤皺起眉頭:“定不能放過他們!”
遠處,那些人在眾人離去之後,他們和三房夫人謹慎的環視四周。
並沒發現異常,接下來合力打開了棺蓋,裏麵金閃閃的發亮,裝滿珠寶。
幾名夫人愣住,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財寶。
為首的滿臉麻子男淡淡說道:“這是冷老大留下來的,官府那群廢物根本查不到我們。三位夫人放心,今後我們會替老大照顧你們的!”
最後的語氣帶有另外一絲意味,幾人露出一抹邪笑,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三位風韻猶存的少婦。
她們似乎也並沒有為冷青守寡的打算,並未拒絕他們放肆的目光。
“趕緊把眼下的事情處理好,姓冷的都死了,還能少得了你們的好處!”站在中間的二房夫人拿著帕子擦了擦胸口的汗珠,聲音妖嬈的調笑道。
幾人見夫人們如此反應,一想到事後的歡愉,無盡的力氣從腳底湧上來,拚命幹活。
從棺槨內拿出許多金銀財寶,還有貴重的首飾。
朱槿滿臉鄙夷,冷青何曾想到,自己再努力盜竊,最後沒有一房人為他的死而悲傷。
還在下葬時曖昧調笑,幽幽歎了一聲,這人性之惡,令人作嘔。
滄海見那些珠寶,一看就來路不明,低聲詢問:“王爺,要抓拿嗎?”
溥承頤看向朱槿,明顯看她的意思。
朱槿回過神:“涼州盜竊罪就是冷青和這幾名慣盜所為,抓了吧,先問問小峰和半年前肖淩兒的事。”
說完,滄海一下衝了出去。
朱槿愣了一下,見溥承頤沒有動靜,嘟囔道:“他一個人沒問題嗎?”
“看著便好。”溥承頤語氣有些得意地說道。
滄海剛衝出去的一瞬間,對方七人嚇了一跳,在見到隻有他一人時,四個男人頓時圍了上來。
“嘿嘿,一個人撞上來,你想做什麼?”滿臉麻子男嗤笑一聲。
滄海性子耿直,也不會拐彎,直言:“抓你們!”
幾人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矮子男冷不丁掏出一把刀子刺過來。
想偷襲滄海,他手還沒伸過來,匕首就已經被下了。等他回過神,嚇得臉色蒼白。
其他三人見狀,立即一起衝上去。
滄海從腰間掏出兩把刀,隻見幾下刀光,另外三人也嚇得癱軟在地上。
三房夫人這才想跑,朱槿和溥承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們身後。
“你們跑得了嗎?”朱槿淡淡說道。
三名婦人神色慌亂,手上還提著一袋珠寶。
“幾位好漢饒命,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麻子男見不是對手,立即跪下求饒。
朱槿緩緩上前:“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果然是惡人多忘事!”
那人聞言,仔細瞧著,剛剛還沒注意。朱槿一說之後,一下就想了起來,急忙磕頭:“那都是冷大人吩咐的意思,我們隻是照做,根本不知小姐是何人。”
“那為何要殺害小峰?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他在查事的?”朱槿冷聲質問。
麻子男額頭冒汗,這種時候哪敢隱瞞:“我們一次犯了事被冷大人抓了。後來他跟我們談了條件,我們替他做事,便既往不咎還給錢。所以,我們一直在他的掩護下盜竊,這次他叫我們找個盜竊的替死鬼,前幾天剛好小峰找我們幫他找個人。我隨口在冷大人麵前提了一嘴,他便決定讓小峰頂罪……。”
正說著,忽然從一隊人馬趕出來,朱槿眉頭一皺,是太守毛度!
“把他們抓起來,連環盜賊案已經破獲!”毛度沒管現場的朱槿、溥承頤三人,立即將那七人帶走,隨後才故作姿態,“王爺、王妃也在呀,這次擒獲盜賊功不可沒,下官替涼州百姓道謝,接下來還要審訊,便不多留了。”
她看著毛度離去的身影,還沒問到關鍵之處就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