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溥承頤滄海朱槿都認識,看來另外一個白衣男子,不對,白衣大叔就是六王爺無疑。
“見過六王爺,九王爺!”朱槿隨意行了一禮,並沒有很莊重。
溥孝莊先開口說話,大笑著起身:“真是抱歉得很呀,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那無知的屬官竟然抓了九王妃,我一定給侄媳討個公道。”
朱槿見對方直接認出自己身份,以為是溥承頤說的,一時沒有多想。
這人的性子看起來沒想象中那麼壞,感覺還很好相處,好心應道:“六王爺嚴重了。”
溥承頤看見朱槿和溥孝莊眉來眼去(其實就是正常聊天)便氣不打一處來,緩緩起身:“既然人已接到就不多打擾王叔了。”
溥孝莊見他們這就要離開,神色變換一瞬主動提到:“看外麵天色已晚,今日便留在王府休息吧,哪有剛到就要走的道理。這樣豈不是打六王叔的臉嗎?”
溥承頤正要拒絕,他可不想跟對方有交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口,朱槿便主動應臉下來:“六王爺說的是,那邊叨擾了,我這剛從牢裏出來總要在王府沾沾福氣。”
溥承頤臉色一沉,見朱槿被人抓進牢裏還沒受到教訓,竟然主動留宿,以前也不覺得她是這麼愚蠢的人。
朱槿故意沒去看溥承頤的臉色,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大黑臉一張。可是為了查肖淩兒一死還有小峰的死,她現在不可能離開涼州的。
溥承頤並不知道個中緣由,見朱槿已經決定下來,隻能憋著一肚子火:“那邊打擾六王叔了。”
溥孝莊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笑容:“這就對了。”
說著,他喊來王府的管家安排三間大客房,欒彩音、滄海各一間,溥承頤和朱槿一間。朱槿頓時垮下臉,想開口自己一間,口中的話被溥承頤犀利的目光逼退回去。
她隻能恨恨默認這種關係,收回心神,一直不見冷青,忍不住問道:“六王爺,怎麼不見冷大人?他抓錯了人,是不是也該露個臉道個歉才是。”
溥孝莊故作一臉歉意:“侄媳說的事,隻是聽下人說已經兩日不見他了,也不知他在忙什麼,下人辦錯了事,隻能我替他說聲抱歉了。”
朱槿眉頭微微一皺,兩日?不正是冷青見她們那天,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安,而這絲不安來自溥孝莊那張謙和、溫柔的笑臉。
她可還沒天真到相信堂堂一個安然無恙活了幾十年的王爺能是個善人,這點從溥承頤和對方僵硬的關係就能看出來。
對方這麼說她也不好再提冷青一事,過了會兒,溥孝莊主動說有公務要先忙,似有意離開,給他們獨立的交談空間。
他剛離開,忍了一下午的溥承頤走到朱槿麵前,冷聲道:“玩夠了沒有!一邊逃婚,一邊來涼州勾引其他男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朱槿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她是為了什麼被抓進牢中的,對方不詢問安慰幾句就算了,還一上來就質問,她頓時也來氣了。
“沒玩夠,怎麼?九王爺要一起玩嗎?我就是喜歡全天下的男人,你管得了嗎!”
滄海見他們針鋒相對頓感頭大,看向欒彩音。
欒彩音見溥承頤誤會朱槿,急忙開口想要解釋:“王爺,您誤……!”
“彩音,不必多說,他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隻不過今天說了出來而已!”朱槿內心有些難受,卻不甘示弱。
溥承頤被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分明是想關心她的,可是一想到她對第一次見的六王爺態度都比自己好,便說出了傷人的話。
他是堂堂戰王九王爺,怎麼可能會改變自己說出去的話。
“看來本王是來錯了,打擾你找相好的,真是抱歉。”溥承頤壓著憤怒說道。
朱槿被他說成蕩婦,怎麼可能好好說話,冷笑一聲:“我沒請你來,好走不送!”
兩人越吵越過激,滄海急忙上前拉架,他剛剛見欒彩音似乎有話要說,被朱槿阻攔了,應該是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