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一名優雅的男人正閉眼休憩,修長的食指戴著一支金屬製的指環,輕輕敲著桌麵放著的一張黃紙。
白淨的衣裳不著一絲灰塵,若不是眼角皺起的魚尾紋,絲毫不像是人到中年之人。
冷青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府邸,特別見到溥孝莊那輕輕敲擊的手指便知對方正憋著火:“六王爺,您叫下官過來所為何事?”
溥孝莊緩緩睜開眼,粗重的聲音緩緩開口:“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回王爺,正關在底牢,沒有任何問題。”冷青恭敬地回道,遲疑了會還是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對方果然是來查肖淩兒一死之事,溥孝莊一直平波秋水的眸子微微變換一瞬。
他將目光移向桌麵的信紙上:“這兩人是溥承頤的人,你看看此信!”
冷青聽到溥承頤的名字渾身一震,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感受到溥孝莊森然的目光愈發覺得事情不妙,自己知道太多了。
他不得不上前拿起信,手還在顫抖。
“怎麼在我麵前還緊張了?”溥孝莊把玩著食指的金屬指甲,淡淡說道。
冷大人緊張到口吃:“沒……沒有……的事!”
說著趕緊看信,信中內容隻有寥寥兩句話:六王叔敬啟,如遇侄妃請勿擅處。否則兵臨城下,後果自負。不管犯何事,誰都不能動她,隻因她是九王妃!”
冷大人麵色一驚,這次犯大事了,他臉色蒼白:“這……昨日那個女的是九王妃?”
“另一個!”溥孝莊輕輕將那張紙捏成團,臉上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哈哈哈,我這侄子真是出息,對我這個六王叔說話絲毫不給麵子。”
看似在笑,隻有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此刻恨不得將溥承頤大卸八塊,卻忍著憤怒情緒。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冷青一臉疑惑:“另外一個也是女的?王爺沒見過她們是如何得知的?”
“本王沒見過,但是剛剛在牢中她和你的對話便能猜出她才是主子,那句話也不是開玩笑的,溥承頤上次因為救她連隱藏的身份都不惜暴露,更何況你一個小小屬官。”
溥孝莊平淡的話,嚇得姓冷的一個激靈,緊張地說道:“王爺,那半年前的事情不會被九王爺知道吧!”
“不會!”溥孝莊緩緩起身,在姓冷的恐懼的目光下,一道快速的閃影從他頸部劃過。
滋一聲!鮮血噴湧而出,濺在溥孝莊一塵不染的衣服上,染上一片紅色。
門外下人聽到動靜急忙進屋,見躺在地上的人,神色絲毫沒有變化:“王爺沒事吧!”
“沒事,清理一下,扔到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去。”溥孝莊隨手擦拭著金指甲。
“是王爺!”
兩人隨即將冷青用麻袋裝起來抬了出去。
從簾子內走出一道人影,微移蓮步,兩手放在腰間,一臉清冷,堪稱絕美佳人。
溥孝莊一直平靜的眼神泛起波瀾,輕聲說道:“淩兒,看來正如你說,他沒那麼容易死,還好沒有妄動。”
“妾身與他相處半年餘,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突然暴病。”女聲薄唇輕啟,“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便找來涼州。”
“嗯,看來你得找個合適的時機露麵了,那個叫朱槿的快要取代你的位置了!”溥孝莊麵色嚴肅,淡淡說道。
肖淩兒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隻要我一出現,保證讓她死無葬生之地。隻是又要在那惡心的醜男麵前裝深情。”
“委屈你了,本王保證,隻要得了這天下,你便是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肖淩兒嬌笑一聲,撲在溥孝莊懷中,兩人水乳交融,那沾滿血色的白衫被褪去,房間內頓時一片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