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廟輝額頭冒汗,這話要是聽不明白,他這個郡公恐怕早就幹不了了。
當時欒彩音被郡公府趕了出去,溥承頤親眼所見,所謂征求就是警告。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哪敢反對,急忙點頭:“當然沒問題,欒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能在郡公府簡直榮幸之至。讓王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待她。”
說著喊來管家,“去叫大小姐過來!”
滄海要幫欒彩音出口氣,故意惡心朱廟輝,認真說道:“郡公大人不需要問問二房太太的意見嗎?”
朱廟輝麵色一沉,卻不敢說什麼,故作玩笑道:“滄海副將說笑了,郡公府之事還有我做不了主的嗎?她們婦人不會有意見的。”
過了會兒,朱槿一臉不爽的來到前廳,以為朱廟輝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她剛剛在東廂房查昨晚之事,她可不是大度之人,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來到前廳,意外見到滄海和欒彩音也在,一臉疑惑,不知溥承頤又搞什麼鬼。
朱廟輝故作和善:“槿兒,九王爺感念你為王府的犧牲,讓欒姑娘跟隨照顧你,要好生待人,不要辜負王爺的一番心意。”
朱槿原本聽到這個稱呼,麵色頓時不悅,昨天還提醒這老頭,今天又來。
不過聽到他後麵說的話也沒心思糾結這個,經過昨晚一事,有個信得過的人在身邊確實安全一些。
由溥承頤之口來安排此事,想必朱廟輝也不敢拿欒彩音怎麼樣。
朱槿看向滄海,故作疑惑:“是這樣嗎?”
滄海微微點頭,回道:“回小姐,是九王爺安排的。”
他倒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應該是昨晚的事,他才急於讓欒彩音跟在身邊。
但還是不禁擔心他們離開鳳陽之後,朱廟輝和顧文文對彩音使壞,隨口說道:“九王爺不是知道郡公府上次合力將彩音趕出去嗎?這裏並非合適的棲身之地。”
朱廟輝見朱槿將火燒向自己,麵色一急,急忙解釋:“上次完全是誤會,若是知道欒姑娘是王爺的恩人,決計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時還不忘瞪一眼朱槿,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小姐請放心,九王爺說如果郡公無法妥善處理,王爺將親自到府中算一算藤虎鞭一事。暗殺王爺可事滅九族的大罪!”滄海淡淡說道。
朱廟輝嚇得一激靈,剛剛滄海並沒有提到此事,他還僥幸溥承頤沒有計較此事。
現在一聽,完全是自己多想了,若說前麵是隱晦的警告,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威脅。
聲音有些顫抖:“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那便好,欒姑娘便跟著我吧,一定不會虧待他。”朱槿見溥承頤已經考慮過這方麵,這才點頭同意,“請代我謝過王爺。”
事情辦妥之後,滄海便離開了郡公府。
朱槿絲毫不給朱廟輝麵子,直接帶著欒彩音回到東廂房。
氣得朱廟輝臉色發紅,但礙於溥承頤的權勢隻能憋著,事後特地去怡景樓警告了顧文文,讓她不能找欒彩音的麻煩,否則家法伺候。
欒彩音便安穩的在郡公府留了下來,朱槿也未當她是下人,親自幫她收拾出房間。
就在原先明翠明花的房間騰成一間,兩人相見恨晚,天南地北的聊著,讓朱槿了解許多這個朝代的事情。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七日,溥承頤和滄海都沒有再來找過她們。
朱槿讓欒彩音去過一趟驛站,本來想商量一下關於肖淩兒一事,才知道溥承頤和滄海在送彩音來郡公府的當天就已經離開鳳陽。
這事兒讓朱槿憋火了幾天,真的一走了之!
第八天的早晨,一陣喜慶的奏樂,還有一大隊人馬整齊列在郡公府門前。
門前放著幾箱閃閃發亮的珠寶、首飾、錢糧。
是來提親的隊伍!
一下鬧得鳳陽城人盡皆知,紛紛前來圍觀熱鬧。
這郡公府能嫁的隻有朱家二小姐朱暢暢,這排場,不知是哪家大公子看上了。
朱暢暢在鳳陽城名聲極好,與長女朱槿有雲泥之別。
一時間七嘴八舌,紛紛將她們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