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幾日,牢房都是好吃好喝的對待津處懷和朱槿。
要不是四麵陰暗的高牆,朱槿一度懷疑這哪是在坐牢,夥食簡直比她在郡公府和王府的都要豐盛,胃口大開,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說。
津處懷卻食之無味,他不知道司馬偉和薑敏到底要做什麼。
同樣焦急的還有溥承頤、滄海和欒彩音。
滄海一連幾天都到司馬府拜訪,也從其他官員側麵打聽此事,都沒有任何收獲。
直到第五天,朝廷忽然下了旨,將朱槿以淫邪罪、幹政罪、誣陷朝廷命官罪判死!
連審都沒有審,由司隸府直接收查證據定案,司馬空、薑敏一同呈報皇後和傻皇帝,潦草定案,根本就沒有一人站出來發出疑問。
大牢內,今日還是和前幾日一樣,豐盛的餐食。
幾名獄卒似乎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朱槿,津處懷見狀怒喝:“你們在做什麼!”
“津大人恕罪,我們在看她頭頂是不是有團晦氣,以前老人都說將死之人頭頂會冒出一團能見的晦氣。”其中一名年輕的獄卒多嘴解釋。
津處懷聞言麵色一震,急忙起身揪起對方的衣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凶我作甚,她明天就要死了,朝廷已經下了公告,淫邪罪、幹政罪、誣陷朝廷命官罪立即執行死刑。”獄卒被津處懷血紅的目光嚇了一跳。
津處懷鬆開對方的衣領,手腳微微顫抖,可笑之極,犯人被判死刑連審都不用審。
朝中這群人到底有多恨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這幾日的相處,朱槿完全就是一個善良、正義、大大咧咧的姑娘。
朱槿同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再次被判死刑,心中微涼,手腳微微顫抖。
但是她不允許自己露出那懦弱的表情,笑著端起碗:“要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開玩笑,津處懷一臉無奈,這女孩的心到底有多大。
他不能讓她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去,頓時大喊:“來人,本官要見皇上!”
回音繚繞,但是並沒有人回應他,朱槿心裏感激他,作為一個相識十幾日的朋友,已經做得夠多了。
她淡然笑道:“津大人,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了,他們不會留我的,因為曾有術士斷言,十之不語,若留在世,恐九族被滅,國破家亡!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司馬空和薑敏不過正好為自己的事順應聖意罷了。”
津處懷一臉頹喪,朱槿所說他豈會不知,僅因術士胡言就如此草菅人命。
消息一瞬間傳遍都城,對此大多都抱著戲謔的態度。
與上次不同的是,見過朱槿破案的人,也有善良之人為她感到惋惜。
溥承頤這兩日都留在了驛站,滄海一早本打算出門東西的,剛上街便聽到這個消息。
東西也忘記買了,匆忙趕回驛站。
“王爺!”滄海剛進房,神色慌亂。
“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
“大事不好了,朝廷下了公告,明日午時處死朱槿!”
溥承頤頓時皺起眉頭:“什麼罪名?”
“淫邪罪、幹政罪、誣陷朝廷命官罪。”滄海氣憤說道,“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他們的目的就是殺朱槿,哪會真的查案,因為這本就是無中生有,晉州的事情我們最清楚不過!”溥承頤淡淡說道。
滄海見溥承頤如此鎮定,他心急如焚,此事要是讓欒彩音知道了,後者一定悲痛欲絕。
“王爺,那眼下該如何?”滄海急問。
溥承頤沉思半許,此時已顧不得其他,誰讓自己曾給她說護她周全。
“你現在立馬動身回王府,幫我將東西取來!”
滄海聞言,緊張的神情頓時輕鬆下來:“滄海立馬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