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盒子蓋上,三人在老人進屋的一瞬間越牆離開,悄然離去。
兩名老人並沒有察覺有人進來過,一切如常。
滄海見朱槿麵色凝重,主動問道:“小姐有何發現嗎?”
朱槿並沒有跟他們說發現珠寶盒一事,微微搖頭:“沒有,除了牌位並沒有什麼。”
溥承頤似乎鬆了口氣,朱槿故作隨意,問道:“肖淩兒家有有錢親戚嗎?或者說祖上會留下什麼資產之類的。”
溥承頤微微皺起眉頭,不知她問這個奇怪的問題是何意,語氣有些不悅:“她家幾代都是平民,並沒有你所說的有錢親戚和資產。”
那就怪了,朱槿心中暗自思量,那盒子內的珠寶價值不菲,起碼價值幾百兩。
三人回到城內,已經臨近黃昏,今日並沒有什麼收獲,各自回落腳地。
朱槿和溥承頤回到郡公府,門前站滿士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沒有任何警惕,兩人回到府上。
司馬空和一名陌生的男人正在大廳閑坐,朱廟輝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應付著。
門外一名守衛小跑進來:“老爺,大小姐回府了!”
朱廟輝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收起來,爬上一抹憤怒:“將她押到大廳來!”
剛進府的朱槿看著一進來就被堵上的府門,眉頭緊皺,頓感不妙。
想退已經退不了,溥承頤同樣麵色凝重,微微側著身子幫她擋住後背。
察覺到溥承頤的動作,朱槿心中趟過一絲暖意,這男人還有點義氣。
正想著,四名手下上前將朱槿圍住:“小姐,老爺請你去大廳。”
朱槿見這陣仗,暫時還不知發生什麼事也沒有反抗,先跟他們去大廳。
一進大廳看到司馬空和另外一名陌生男人,似乎明白這番陣仗的始作俑者。
“司馬大人,如此大排場請小女子過來所謂何事?”朱槿保持鎮定,她身上有先帝玉龍袍,這些不敢把她怎麼樣。
一旁陌生男子冷笑一聲:“如此惡女果然囂張,竟敢如此對司馬大人說話。”
“你是何人?”朱槿順著話問道。
“本官是皇後詹事薑敏,奉皇後懿旨行事。”薑敏得意一笑,自我介紹道。
朱槿有些驚訝:“你就是薑敏?”
薑敏正是津處懷昨日提到的肖淩兒一案的主查副司。
薑敏淡淡一笑:“哦?沒想到前王妃也知下官之名,三生有幸!”
說著臉色變得陰沉,宣讀懿旨:“郡公長女朱槿,在晉州借王妃身份幹擾地方朝政,擾亂禮法,不守三從四德,拋頭露麵有辱皇族尊貴身份。回都城之後與津處懷狼狽為奸,意圖禍亂都城。今,廢去王妃身份,下獄審查私自幹預地方朝政和圖謀禍亂都城一案。”
朱槿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晉州之事眾目睽睽,是司馬大人之子司馬偉對我圖謀不軌,還犯下兩條命案試圖栽贓養畜坊的老板以此脅迫他女兒就範。禍亂都城更是欲加之罪,你們有證據嗎?”
薑敏沒想到她這麼伶牙俐齒,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司馬空早就領教過朱槿的厲害,淡定起身:“所以皇後這才派我和薑敏大人調查此事!”
麵紗下,溥承頤眉頭緊蹙,他們的動作太快了,朱槿今日要麻煩了,玉龍袍保不了她。
朱槿也知道今日難逃牢獄之災,她見溥承頤想要上前,立即攔住:“明柳,這裏不關你事,回東廂房去吧!”
溥承頤停下腳步,眉頭緊蹙,這個女人現在還在逞強。
“帶走!”薑敏喝道。
幾名下人上前將朱槿押著,朱槿抬頭看到朱廟輝那抹輕鬆的神態。
憤怒湧上心頭,那場被誣陷惡逆的斬首,遊街示眾,刀起刀落,絕望的呐喊聲重新浮現眼前。
她什麼都沒能為“她”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