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槿和溥承頤一早來到驛站,先和滄海碰麵,說了準備追查肖淩兒死亡一案。
雖然他聽了十分驚訝,但也保持絕對支持。
這兩日,欒彩音一直在驛站習武,她的手掌摩擦的殷紅。
“彩音,這兩天感覺如何,在驛站還適應嗎?”朱槿見她的精神狀態良好,淡淡問道。
欒彩音頷首輕點:“謝小姐記掛,一切安好!”
“功夫學得如何了?我可想著以後靠你保護了!”朱槿笑著。
欒彩音紅了一下臉,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想好學什麼類型,滄海大人教的很用心,隻是彩音手拙學得慢,怕辜負小姐期望。”
滄海怕朱槿責怪她,急忙幫她解釋:“我教她是琴音暗器,將暗器置於琴聲之中,彩音學習非常努力,隻要勤加練習,殺人於無形之中。”
說完見欒彩音被他說的話嚇了一跳才急忙改口,“是自保於於無形之中……!”
朱槿饒有興趣的看向兩人,低眉淺笑,就是要這個發展節奏。
滄海醜是醜了點,長著一張獅子臉,但是待人和心地都不錯,欒彩音跟了他至少不會再遇到渣男。
“好了,沒有教不會的徒弟,學不會就賴師傅教的不好,慢慢來吧!”朱槿教欒彩音如何放鬆心情,“走吧,一起去趟司隸府!”
“我也同去嗎?”欒彩音有些不確定問道。
“當然,不跟著我怎麼保護我呀!”朱槿打趣笑道。
說著,四人一同來到司隸府。
門衛對朱槿還有印象,直接進去向津處懷彙報。
津處懷沒想到朱槿竟然說的是真的,而且這麼快就來拜訪。
他臉色嚴肅,朱槿根本不知道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從個人角度出發,並不想她去提起那件案子。
來到府外,津處懷並沒有好臉色,故作疑惑:“朱小姐到我司隸府所謂何事?”
朱槿皺了一下眉頭,看來想要查閱卷宗也不容易呀。
“津大人好,前兩日和您提過,我想查看一下關於肖淩兒一案的卷宗。”
“不行!”津處懷直接拒絕她的要求,“沒有朝廷禦旨不得查閱檔案卷宗。”
“你……!”朱槿見他可以刁難,這點之前沒考慮到,一下啞口無言。
津處懷緊接著說道:“如無其他事幾位便離開吧,下官事務繁忙就不請諸位進府了。”
朱槿臉色憋紅,被人拒之門外,眼見對方就要離開,她急忙喊道:“站住!”
“之前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為津大人也是個大義之人,以追求真相為己任,沒想到是沽名釣譽,貪生怕死之徒。此事背後的真相如何難道你真的不想了解嗎?”
“不想!”津處懷麵色平淡回了句,但是腳步已經停了下來。
“一代戰王因此殉命,敢為紅顏怒,放棄功與名,我敬他是條漢子才幫他的。隻是初聽都覺得不可能是意外,津大人真的認為是意外嗎?還是隻想明哲保身當成意外?”
朱槿一連發問,她確實有些情緒化,但所說之話也是內心的想法。
見津處懷依舊無動於衷,隻能露出一抹失望的目光,看來想要司隸府幫忙是不可能了:“真是高下立判,今日多有打擾,告辭。”
溥承頤竟然被朱槿的話說得微微動容,這女人也是性情中人。
“津大人,你與王爺曾經過命的交情,難道此事都不願幫忙嗎?”滄海忽然開口。
朱槿轉過身,聞言愣了一下,她原以為溥承頤和津處懷苦大仇深。現在聽滄海話顯然並非如此,更像是拜把子的兄弟。
津處懷忽然冷笑一聲:“滄海,你也知是曾經。在他兵臨鳳陽城那一刻,我和他的羈絆早就一刀兩斷。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老太妃,沒有我們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
滄海沒再說話,津處懷的情緒有些激動。
當時津處懷為了不讓溥承頤犯下大錯,以命相阻,攔下他的鐵騎大軍。
溥承頤城門割袍斷義,親口讓津處懷說出肖淩兒是死於自縊,沒有他殺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