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遠去,朱槿收回心神,想起早上那種情況,忽然提道:“滄海副將,你能教彩音幾門防衛功夫嗎?”
滄海和欒彩音都愣了一下。
“我自然沒問題,隻是……!”滄海看向欒彩音,意思主要看她的意願。
欒彩音明白朱槿的用意,她想著若是自己會些功夫,就能報她的恩情。沒有遲疑,緩緩點頭:“我願意學!”
“滄海副將,我便把彩音交給你了,別欺負她啊!”朱槿總算鬆了口氣,叮囑道。
“不敢!”
說著,朱槿和溥承頤離開了驛站。
溥承頤見她從昨天之後一直沒有問自己任何關於案件事,主動提道:“昨天的事,什麼時候能進行?”
朱槿認真問道:“此事司隸府查過嗎?我看津大人並非無能之輩。”
溥承頤聽到她誇讚津處懷,語氣頓時一沉:“查過,結論是意外!本王以前因此事與他起過衝突。”
聽到這隱秘,難怪溥承頤一直看津處懷不對眼的,原來有矛盾。
“等我把四房小妹的事情調查清楚再說此事!”朱槿一直懷疑朱瓊的聲帶的問題和原主以前一樣,解決起來也非難事。
溥承頤也不急於一時,輕輕嗯了一聲。
朱槿正進了一家小有名聲的靜醫坊,打算請郎中到府中給朱瓊看病。
說巧不巧,迎麵碰上了津處懷。
“王……妃?”津處懷先認出朱槿,驚訝喊了一聲。
剛欲行禮,朱槿見他眼中遲疑,知道對方肯定了解她被廢婚一事。
“津大人,我可不是什麼王妃了!”朱槿自我諷刺笑道,“稱呼我朱槿吧!”
“朱……小姐,你到靜醫坊是身體不舒服嗎?”津處懷沒有直呼名字,淡淡問道。
“沒有,我有個妹妹嗓子不舒服,我過來讓郎中到府上去。”
“哦,原來如此!”津處懷恍然。
朱槿見他神色匆匆:“津大人到此是有公務?”
似乎想到什麼,他主動提道:“算是吧,我本來也打算去找你一趟了解一件事情。”
“何事?”
“郡公府死去的三名廚子,那個中年廚子身上隱秘處搜到一張方子,我方才來此便是詢問方子用途。”
朱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一抹不安,問:“何用途問清了嗎?”
“據郎中說,此方主藥是可使人聲音受損,常年累月可致啞!”
朱槿聞言,臉色頓時變換一瞬。
津處懷心中有數,他同樣聽過傳言說朱槿是啞巴,抱著懷疑一切的思維自然和此事有所聯想。
“津大人,那張藥方我方便抄寫一份嗎?”朱槿回過神試探著問道。
津處懷遲疑幾分,微微點頭:“當然!”
一張薄薄的黃紙,朱槿粗略瞥了眼,潦草的僅寫著四味藥材:龍騰草、花絮根、湮香、狗根。
帶著猶疑記下這些內容,隨手將藥方還給津處懷。
“若無其他事,下官便告辭了。”津處懷還是自稱下官,不管是否下意識都是對朱槿曾經身份的尊重。
朱槿想到溥承頤的事情,在對方臨走前多提了一嘴:“津大人,你知道半年前死去的淩兒嗎?”
“知道,小姐為何忽然提起她?”津處懷目露疑惑。
“她是死於何因?”
津處懷微微皺眉:“自縊!我府中還有其他事便先告辭。”
他顯然不想談起這個話題,朱槿暗想應該是和溥承頤的衝突讓他情緒波瀾。
既然對方不願再聊下去,朱槿也不勉強,淡淡說:“有時間我再到府上叨擾。”
津處懷停下腳步,出於好意提醒道:“我不知朱小姐從哪聽人說的淩兒,但是作為相識之人奉勸一句,千萬不要再提此事,更不要試圖像欒彩音案一樣翻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