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殺人?那為什麼老鴇說你在知音樓說過讓她去買下欒彩音?當時她父母還未發生意外,你是想告訴我你有預知能力嗎?”朱槿刻意歪曲事實,想看看其他人是何反應。
黃龍怒視老鴇,老鴇嚇了一跳,哭喪著臉想要解釋,朱槿沒讓她說話:“本妃問你了嗎?沒問到的人私自回答本妃算她串供之罪,與凶犯同罪!”
老鴇立即閉上嘴,有苦難言。
朱槿見他不說話,淡淡說道:“你不說話算是默認,不解釋的話,那便抓緊牢房吧!等司隸府上報朝廷之後,背負三條人命,估計是個秋後處斬!”
黃龍嚇得臉色蒼白,滿頭冷汗,哪還有進來時的囂張,急忙看向朱槿:“大人,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她男人和父母!”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需要賣身葬父君和父母的?為什麼要和知音樓的老鴇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欒彩音為什麼不自己出銀兩幫她?”朱槿三連問。
黃龍撇著嘴:“我當初根本就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的事。我是在路上遇到兩個陌生人,他們讓我在知音樓和老鴇說這番話,給了我百兩。當時正好經濟拮據,所以就答應了。”
一直不說話的欒旭忽然開口:“那兩個人你還能找到嗎?”
“路上遇到的,他們還包裹著臉,我哪還找得到!”黃龍瞪了一眼欒旭,怪他多嘴。
“那你這話不是白說,和死無對證一樣!”欒旭嗤笑一聲。
朱槿看了眼欒旭,秀眉皺了一下,這個人……是故意這麼引導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欒旭微微欠身:“王妃抱歉,是我多嘴了。”
“你們兩也說說吧!”朱槿將話題轉向他們,並未繼續追問黃龍。
齊猛依舊不苟言笑,對於問話並不意外,緩緩說道:“家父曾和欒彩音的父親說過親事,後來被拒絕,因為他女兒鍾情於呂孝。此事當時作罷,卻讓家父留下我齊家以後三代不得和他們家有任何牽扯,更不能有任何金錢往來。”
朱槿看向欒彩音,後者雖然有些驚訝,卻並不意外,顯然此事是真的,為了確認還是多問一嘴:“彩音,此事你清楚嗎?”
“我……我知道,但是不知道親事之人是齊家!”欒彩音淡淡說道。
朱槿見齊猛沒撒謊,緊接著問道:“這和你在知音樓說的話有何關係?”
“所以當我知道她家出現意外而我受製於父親的關係不能出手相幫,隻能想到此法。當然,我也會護她在知音樓的周全,等時過境遷再找機會替她贖身娶她。”齊猛依舊一臉平淡的解釋著。
朱槿陷入沉思,齊猛的話有一定真實性,之前從欒彩音口中得知他們第一次認識也是因為他幫助了她。
欒彩音忽然朝齊猛躬身:“抱歉,還請不要在我身上耗費時間了,此生我不願再嫁!”
齊猛平淡的臉頰終於多了一絲無奈和悲涼,淡淡說了句:“沒關係!”
這份情感是真切的,齊猛雖然是富商長子,卻沒有絲毫狡黠之氣,甚至一身正氣。
滄海聽到欒彩音的話目光微微暗淡,在他聽來,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朱槿緩緩看向欒旭,隻剩他的說辭。
欒旭一派書生氣質,有條不紊地說道:“小人和他夫君呂孝相識,一起上過學堂。她家發生意外時,我想幫她的。隻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家父顧及名聲不讓我摻合,限製了我的銀錢。我當時無能為力,便隻能到知音樓和老鴇談起。”
朱槿微微皺起眉頭,三人的說辭都合情合理,但是凶手就是太聰明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
欒旭見朱槿麵色凝重,一直保持微笑的臉頰頓了頓,為了更具說服力,補充道:“大人們可前去府上詢問家父和家丁們!”
聽過三人的敘述,溥承頤、津處懷都沒有得到結果,目光看向朱槿。
朱槿緩緩說道:“麻煩津大人、滄海副將跑一趟欒府和齊府,確認他們的說辭,再找到給齊猛說親的那名冰人了解一下。”
“好!”兩人同時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