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廟輝被激怒,她這麼一說自己反而不能直接動手,朝老管家問道:“管家,到底怎麼回事?”
老管家將此事簡單說了一遍,並沒有任何誇大其詞,整個過程聽起來各執一詞。
管家的反應也被其他人收入眼中,以前他都是站在二房的立場,今天罕見的中立。
顧文文怨毒的看了眼老管家,心中咒罵牆頭草,但也不敢明目張膽表現出來。
朱槿這次回來的反應讓眾人措手不及,大多數人和管家的想法一樣,不輕易站隊。
朱廟輝對老管家的信任不次於幾房的夫人,甚至高於一房和四房。
聽完管家的敘述之後,他立即問那三名廚子:“你們說,怎麼回事!”
顧文文見朱廟輝的反應竟然沒有直接懲罰朱槿,皺著眉頭,帶著威脅性語氣:“不用怕,把你們在花園說的話說一遍,老爺在這裏,沒人敢造次!”
“是,夫人!”為首的中年廚子埋著頭應道,隨即緩緩說,“大小姐到廚房問我們有什麼吃的,我們便說裏麵是二夫人吩咐熬的燕窩粥,隨後大小姐便不顧我們的勸解直接將所有食物端走,我們便向二夫人報告了此事!”
朱槿可不會任由他們說,她咬死之前的說法:“別這麼自說自話,有證據嗎?沒證據那就各自堅持自己的說法,讓老爺定奪。另外,你們當時滿嘴調笑嘲諷郡公府女眷,這點你們敢承認嗎?”
三人麵色頓時變成豬肝色,在朱槿冷厲的目光下點點頭:“我們是閑話了幾句,但是絕對沒有惡……!”
話還沒說完,朱廟輝冷喝一聲:“將這三人給我重打三十,逐出郡公府!”
不管什麼原因,不管他多討厭朱槿,下人敢如此嚼舌根不懲罰以後會更放肆。
“不要趕我們走!二夫人幫幫我們,不然……!”中年廚子厲聲大喊。
顧文文別過頭,眼底閃過一抹凶狠,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怒喝:“把他們的嘴堵起來,聽到就惡心。竟敢不尊主子,亂嚼舌根,府中再有犯者同罪!”
義正言辭!
朱槿挖挖耳朵,實在聽不下去,不過那三人最後似乎想要說什麼,她皺了皺鼻子。
顧文文怨毒的目光看著朱槿,這個賤女人以前竟然沒發現她那麼厲害,讓她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他們犯事被逐出府並不代表我就相信你說的話。”朱廟輝厭惡的看了眼朱槿,“今日起,你便同沈氏一樣禁閉在房,沒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準離開!”
“郡公府這是要禁閉王妃嗎?”朱槿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朱廟輝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見其他眾人,連同顧文文和朱暢暢都沒有任何反駁,他轉而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這才將朱槿剛剛的說法複述了一遍。
朱廟輝深深呼出一口氣,臉上頓時布滿憤怒:“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他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廢女威脅,還不能有任何反駁。
確實如她所說,朝廷目前並沒有下發諭詔。
朱廟輝緩和一下憤怒的情緒,見朱槿臉上的傷口襯著那張笑臉,自己竟然不敢和她對視,咬牙切齒地說:“你便祈禱朝廷的廢婚詔書晚點下來!”
說完,也沒再提禁閉的事情,甩身準備離開。
朱槿可還沒算完,既然得罪那便徹底一些,喊道:“還有一事,這破房可不是給王妃住的,可有不敬之嫌!”
“你想住哪?需不需要本公的房間給你住!”朱廟輝徹底被激怒,卻無可奈何,他已經想好一千種辦法來懲治這個廢女,隻等廢婚詔書。
朱槿像是沒有感受到他的憤怒一般,認真說道:“那倒不用,我還是住原來的東廂房吧,那裏陽光好,房子大!”
朱暢暢愣了一下,那是她現在在住的地方,對方竟然明目張膽的搶。
立即帶著哭腔撒嬌:“阿爹,那裏是我在住!”
“給她騰房!”
朱廟輝說完,臉色憋紅到脖子根,離開了小破房。
溥承頤看著這戲劇般變化的事情,若不是場合不對,忍不住給朱槿鼓鼓掌。
今天爽了,得罪個徹底,至於以後會怎樣,那是以後的事!
朱廟輝離開前,深深看了眼朱槿,餘光還注意到角落丫鬟裝扮的溥承頤。
後者昨天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徒手接了他一鞭。
似無意間在老管家麵前問起:“那個丫鬟什麼情況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