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並沒有看到我。後來我嚇得跑了出去。想報官,摔下了野地昏了過去。”小男孩一臉憤怒,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母親死的那一幕,“當我醒來時,在大伯家。上周一群人找了過來把我抓了。一直關在一處黑暗的狹小空間,每天隻送一頓。”
說起這段話,小男孩的眼中露出恐懼。
群眾激憤,門外所有人聲援小男孩。
“嚴懲凶手,還死者清白!”
“嚴懲凶手,還死者清白!”
“無罪釋放秦老板!”
“無罪釋放秦老板!”
左監並未被眼前的陣仗嚇到,重拍驚堂木:“肅靜!此事不能隻聽一方辯解,即便在莊園發現,也有可能是司馬侯爺為了保全他而這麼做。眼下司馬侯爺精神不佳,無法辯駁,一切等下次再開堂審問。”
到了這個地步,左監竟然還能硬抗。
朱槿被氣得說不出來話來。
這是她第一次站在堂上對簿公堂,第一次查案也顯她經驗不足,沒能拿出連左監也無法回避的鐵證。
眼看這一次的努力就要功虧一簣。
溥承頤站在角落看著朱槿無助的神情,這本不該她的事情,是自己牽扯她進來。現在眼看她孤軍奮戰,此非男人!
“慢著!”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大堂響起。
左監、朱槿、滄海及其他人的目光瞬間彙集到溥承頤身上。
“區區九等雜役,竟敢擾亂公堂!”左監眉頭一皺,見隻是一個普通雜役,剛好能示威,“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這是在“回敬”朱槿的十大板。
溥承頤忘記自己還是普通雜役,身上迸發出王者威嚴,直視左監:“你敢!”
左監愣住,他心底竟然產生一絲恐懼,從那雙深邃的目光中感受到一抹熟悉。
滄海急忙站出來:“左監大人見諒,這是我的一個手下,他無意冒犯,還請讓他把話說完。”
左監從驚恐中回過神,目光不時看向溥承頤。滄海是晉州禁衛副將,手握兵權,知道得罪不得,他微微點頭:“下不為例。”
滄海拱拱手,轉身對溥承頤說道:“還不謝過大人!”
說完,他看到溥承頤看過來的目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溥承頤大局為重,還是按滄海的話謝過左監。
然後緩緩說道:“本……本役受滄海副將追查一行跡詭異之人,經查,那人是司馬偉的人,把人帶上來!”
朱槿見事情起了轉機,隻是不知溥承頤什麼時候調查的,她一點都不知情。
幾道狼狽的身影被人帶了上來。
“你們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說一遍!”滄海不想溥承頤再引起太多關注,他便立即喝道。
侍衛A:“我是少爺家臣,少爺命我去抓李老太的孫子,並關押起來。”
侍衛B:“我受少爺安排去養畜坊偷的粗繩放入牢中,目的是為了嫁禍秦老板,主子想侵占秦素。”
“你主子是誰?”滄海皺著眉頭問。
“司馬偉!”
這下鐵證如山,左監終於扛不住了。
滄海示意一旁兩名押解侍衛的金麵具士兵退出去。
看著金麵具的離開,兩名侍衛深吸一口涼氣,恐懼的神情毫不掩蓋的表露在臉上。
朱槿注意到,那兩人突然進來的士兵臉上的麵具圖案看著很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左監哪顧得上注意那個奇怪的士兵,他現在額頭冒冷汗,這司馬偉可是要在他手上判死刑了,到頭他老爹司馬空追查下來……
“看來左監大人為難的很!”朱槿見他麵部表情那麼豐富,嘲諷道。
“沒……沒!”左監尷尬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沒有了剛剛的強勢,像個遲暮的老人。
外麵的民眾已經了解全部事實,他們不可能讓如此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團團圍住廷尉府,而且與來越多人。
左監隻能在重壓之下給司馬偉判了死刑,秋後處斬。
這事總算告一段落,司馬偉暈倒,民眾散去,秦老板也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