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你先回廷尉盯著這個事情,看看司馬偉他想做什麼!”朱槿一臉擔憂吩咐道。
滄海聞言看向溥承頤,在後者微微點頭之後,他才應聲“是”。
說完,滄海便離開王府回到廷尉府。
溥承頤被安排掌管廷尉多年,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他陰沉著臉,目光噬人。
朱槿瞥了眼旁邊這人,看著他這瘮人的表情,不為所動,隨口問:“有辦法出去嗎?”
溥承頤聽到她主動說話,回過神,原本煩悶的心情莫名輕鬆了些,又忍不住想要揶揄一句:“我還以為你的啞症又犯了!”
朱槿均勻的呼吸慢了一拍,這個醜男人是不是閑的想吵架,她盡量忍著湧上心頭的怒氣,不斷提示自己,沒幾天了,不要和這種人生氣,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溥承頤見她沒有像之前一樣罵人,一下失了興趣,淡淡說道:“等晚上再出去!”
午後的時間過得很快,明翠、明花兩人從守衛那打聽到早上的事情,她們此刻正一臉擔憂的收拾著院子。
自家小姐要被休了,這等名聲,日後該怎麼辦,她們不禁替善良的小姐擔憂。
朱槿反倒跟沒事人一樣,在院子散著步,慵懶的曬著陽光,一想到要離開這座沉悶的王府心情就感到格外的輕鬆。
兩個丫頭忍不住湊上來,明翠有些局促的開口:“小……小姐!”
朱槿緩緩睜開眼,見兩個丫頭站在麵前,笑道:“怎麼啦?累了就休息吧,打掃那麼幹淨明天還是要髒的!”
兩個丫頭鼻子一酸,這時候小姐還為她們著想,明花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姐,她們是不是要休了你!”
朱槿愣了一下,難怪覺得這兩個丫頭的表情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事。
她反倒過來安慰兩人:“你們別聽外麵的風言風語,事情還沒來去擔憂它幹嘛!”
明花還想繼續問,明翠趕緊接過話,不想給朱槿添堵:“知道了小姐!”
明翠說完,拉著明花走開。
朱槿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她其實還好,沒想的那麼消極,被休了反倒不是壞事,隻要溥承頤願意放她走。
這一天王府依舊沒有管她們的吃食,都是朱槿自掏腰包養活幾個人,她對這裏沒有絲毫留戀和好感,早上購買的東西生活一周問題不大。
時間一轉眼到了晚上,朱槿早早吩咐明翠、明花兩個丫頭不用照顧她,讓她們去休息了。
夜深人靜,王府牆內兩道身影越過牆頭,除了溥承頤和朱槿還能有誰。
朱槿紅著臉,有些無奈的緊抱著溥承頤,她獨自一人可越不過這麼高的牆頭。
溥承頤抱著瘦小的女人就像拎小雞一般輕鬆來到牆外。
她見來到外麵,立即鬆開手從對方身上下來,像受驚的小白兔。
溥承頤聞著身上殘留的餘香,嘴角微微上揚。
一前一後沒有任何交流,隻顧著走路。
兩人在半路遇到正匆忙趕來的滄海。
滄海看到兩人,立即迎上前,顧不得問其他事,急忙說道:“王爺王妃,不好了,養畜坊的秦老板被抓進牢內屈打成招,他的女兒為了救父親,去了廷尉府找司馬偉!”
朱槿麵色一變,臉上頓時湧上憤怒。
司馬偉大街調戲良家婦女就可以看出此人性格惡劣,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朱槿想起中午司馬偉手臂的傷,和他表現出的慌張局促,心中頓時想到一種可能。
沒等溥承頤說話,她立即回道:“僅憑一根粗繩不可能給人定罪,即便他爹是國公,刑部也不可能批複同意!他明知如此,卻還是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
“什麼原因?”滄海麵露疑惑問。
“那就是司馬偉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秦老板的女兒!”她的話擲地有聲,轉而一臉擔憂,“我得立即過去,感覺要出事!”
溥承頤眉頭緊蹙,朱槿說的意思他明白,眼下沒有證據,不能隻是誅心論就強闖廷尉府。
這個女人一點都學不會冷靜,中午的事情她一點都沒有汲取教訓。
司馬偉現在和中午不同,已經就任廷尉,隨便汙蔑朝廷官員強闖官府是要判刑的。
他過了會兒才緩緩開口問:“你打算怎麼進去?過去之後打算做什麼?”
朱槿見他這麼久憋出這麼一句話,沒多想,直接說:“走進去帶走秦老板的女兒!”
溥承頤一聽,果然是硬闖,瞥了眼這個愣頭青,無奈地搖搖頭:“中午的事你已經吃過虧,繼續和司馬偉糾纏下去你的結果隻會越來越難堪,而且會被入獄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