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立即把繡了圖案的衣角握在手中:“沒什麼發現,走吧!”
溥承頤深深看了眼朱槿,他看到了對方剛剛的小動作,眼下並沒有追問。
這個女人這麼愛財,肯定是想查出凶手之後和對方做交易,想到這,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殺意。
如果真是如此……
朱槿並不知溥承頤此時所想,要是知道對方竟然想殺她,肯定立刻逃離王府。
見眼前這個男人冷著臉發呆,隨即喊道:“走吧,別發呆了!”
說完並未多做停留,兩人立即離開了茅草屋。
一路無話,道路冷冷清清,半個時辰之後,走到一處高牆之外,
朱槿原先沒有注意,這道高牆之內才是主城,牆外那些全是連土地都沒有的窮苦人。
城牆下,滄海看到熟悉的兩人,立即趕上去。
“王爺、大事不好了!”滄海呼吸急促,麵露焦急。
溥承頤見一向鎮定的滄海如此神色,淡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朝中忽然安排了新廷尉,今天就到晉州!”
溥承頤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這麼快!”
“我也是剛送李老太回牢中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滄海語氣間有些擔憂。
新廷尉一旦上任,李老太一案一定會被定為死案,李老太殺女之後在牢中自殺。
“委任的誰?”溥承頤一向平淡的性子,此刻的語氣也不禁有些急促。
“司馬偉!但是還未到任!”
話落,溥承頤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前一秒可是碰了正著,還被朱槿教訓了一頓。
這種人怎麼可能管得了一應案件。
朱槿原本事不關己的,聽到這個人名同樣有些意外,她可是把對方得罪的很徹底。
要是對方報複起來,自己第一個要被收拾,隨便給她安個殺人案就完了。
滄海見溥承頤沉思,便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轉身對朱槿說道:“王妃,我已經查到那根粗繩確是養畜坊的,他們是前晚被人偷走的,上麵有他們特有的標記。”
“去那裏一趟!”
滄海看向溥承頤,見他沒有反對,這才“嗯”了一聲,走在前頭。
半個小時後,三人出現在一家叫“富貴養畜坊”的門店外,一股膻味撲麵而來。
看著眼前這占地頗大的地方,想必在晉州也算富貴人家了。
滄海上前和門衛說了幾句,對方便引著三人進屋。
老板是一位身體虛胖的中年男人,見滄海三人,立即迎上前。
滄海直接說道:“秦老板,我是晉州禁衛副將滄海,這位小姐有點事需要向你了解。”
“見過滄副將!”秦老板抖了抖臉上的胖肉,微微躬身行禮。
餘光看了眼朱槿,自然不眼生,這不是那天行刑的郡公之女嗎?
心下雖然疑惑,卻不敢表露出來,隻當作不認識:“這位小姐有何事找我?”
朱槿隨口應道:“隨便看看,順便了解一下貴店丟失那根粗繩的具體情況。”
早上晉州禁衛過來詢問,現在又帶這個女的來問,秦老板內心有些忐忑:“是繩子有什麼問題嗎?”
朱槿並沒有解釋,隻說了解一下。
秦老板引著三人到隔壁主宅去,這裏是養畜坊也不方便招呼人。
到對方家中,朱槿遠遠便看到院中有個極其漂亮的女生,青澀文靜。
見秦老板對女生喊道:“沛兒,回房吧,有生客!”
院中女生聞言,和兩名丫鬟嬌羞的離開了院子。
一看便知是他的女兒,朱槿暗想,遺傳一學還真是複雜,父親長成這樣女兒還能這麼漂亮。
一番交談之後,並沒有什麼收獲,隻知那晚有人闖入,護衛都守著有價值的羊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