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一路乘風破浪開了出去, 海浪在耳旁咆哮,不斷拍打在船身上,待船停下後, 海浪也平靜下來, 大海遼闊又寂寞。

路浣換上了潛水裝備, 把潛水燈掛在手臂上。潛水燈的燈光十分耀眼, 能照出很遠的距離。

遊艇內隻有一盞燈亮著, 路浣看著幽邃的大海, 走出船艙, 腥鹹的海水化作水霧撲了過來,不過穿了潛水裝備, 倒是感受不到大海的味道。

他先跳下海,張開雙臂, 浮於水麵等她。

路浣笑了一聲,從夾板上一躍而下,咚得一聲, 漸起了水花。

路浣手上綁了一根繩子,一同浮於水麵。她將繩子的另一頭仔細綁在他手上, 打了個死結, 她手指在他手掌上劃了幾筆。

是個結字。

是為永結同心, 一根繩子看似綁定的是兩人的手, 連結的卻是兩人的心。

他握住了她的手, 漸漸下潛。

幽深的海底被潛水燈照得亮堂堂的, 五彩斑斕的遊魚自身邊遊過,穿梭在奇峻的珊瑚叢中。

黑夜的深海,深邃寧靜。

若是隻身一人深處其中,必能感受到悠遠的寂寞襲來, 人類在他麵前又是何等的渺小無力。

隻是握著心愛之人的手,感受的卻不在是寂寞。

因為他們都太過渺小,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褪去了喧囂與浮躁,聆聽心底的聲音。

因為穿戴了潛水設備,在海底無法交流。

不過此情此景,井不需要交流,一時的失語反倒是一種別致的體驗。

叮——恭喜宿士反派景西黑化值下降3。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有些嘚瑟的電子音,要不是路浣心理素質好,差點以為自己在海底見鬼了。

她直接施展了屏蔽大法。

而後,是藍鯨的叫聲。

來自遠古的空靈之聲,蒼涼遼闊。

路浣撓了下他的手心。

出了海麵,路浣把麵罩掀開了。

藍鯨的聲音悠遠不息,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相視一笑,便爬上了船。

在海底的時候還沒發覺,上了岸被風一吹才察覺到冷。

路浣在他的幫助下,換下了潛水服,潛水服裏隻有一件單薄的貼身短衫,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意披了件外套,也幫他把潛水服換了下來。

他上半身倒是什麼也沒穿,路浣忍不住在他胸前摸了兩把。

“身材不錯。”她吹了個口哨,笑得很快樂。

他抱過了她略顯纖細的腰,給了一個色欲十足的吻。

所謂先撩者賤,不外乎如是。

不過在海上,就要浪出新高度。

小遊艇在海上隨意飄著,井沒有具體的目的地。

當第二日,太陽從海平麵升起,海麵被紅霞籠罩。

路浣坐在夾板上,老神在在地釣著魚,外套都落在手肘上了,露出了圓潤的肩頭,脖子上還種了幾個小草莓。

她卻也不甚在意。

釣魚嗎?講的就是氣定神閑,養得就是這口氣,她覺得現在這種養老的生活,偶爾點綴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刺激,倒也不錯。

身後的男人幫她扶好了外套,就坐在她身側。

“我給你釣條美人魚上來怎麼樣?”她歪了下頭問道。

“知道美人魚是怎麼變的嗎?”他拿了一塊小餅幹投喂進她嘴裏。

路浣咬過餅幹,餅幹嘎吱脆響,“什麼變的?”

“小蝌蚪變的。”

路浣卻是笑出聲,斜睨了他一眼。

“我懷疑你在開車。”

他笑道摟過她的肩膀。

“你都把我魚嚇跑了。”路浣白他一眼。

“你拋得直鉤能釣上才怪。”

“我這叫願者上鉤。”

“怕是也隻有我這條魚願意上你的鉤了。”他感歎道,

海風吹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像是海鹽味的牛奶餅幹,讓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路浣嫌棄地用手擋住了他的臉,“滾遠點,沒完沒了是不是。”

他低聲笑了起來,抓住了她的鋒利的小爪子,隻是抱著她,倒沒在有得寸進尺的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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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董事會。

景雲鵬看向眾位董事,尤其是在景辰方向停頓的時間稍微有些久。

“路氏那邊放出口風準備和永生聯姻,再座的各位應該清楚吧!如果路氏真和永生真走到一起,我們景氏會腹背受敵,因此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景辰,永生集團是衝著你們母子來的,士要責任在你們。”

景雲鵬眼神似刀,這些年,他一直在打壓景辰他們這一支,但是因為景辰的爺爺尚在,老爺子掌著景氏二三十年,在景氏根深蒂固。

要不是因為當初景海蘭出了那麼大的醜聞,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根本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