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浣接手的反派名叫景西,是景家私生子,從小流落在外,受盡白眼,嚐盡人世心酸。

成年後三觀扭曲,一直和景家正牌繼承人的男主作對,最後甚至研究出超級病毒,準備在總裁文裏導演一場生化危機。

不過可惜拿錯了劇本,這不是本末世文,計劃最終被主角察覺並破壞,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反派死在男主的槍下。

路浣覺得牙酸。

現在什麼人都敢出來寫小說了,這寫的神馬玩意兒。

“宿主,請不要用你鋼鐵直女腦闊度量我星際大文娛排行榜第一的書,你不知道它情節跌宕起伏,文筆優美且深入人心,深受廣大少女喜愛……”

路浣:“???”

就這。

你踏馬唬誰呢!

“我以前在綠江寫了本查無此人的小說,盜文網給我盜過去,也是這麼誇我的。”

路浣露出了一個毫不謙虛的笑容,驚悚地像日本傳說裏的裂口女。

係統:……

此時的廁所裏出來了一個女人,原本是要來洗手池的,可是在看到鏡子裏那張恍若女鬼的臉後,嚇得她奪路逃出了廁所。

路浣收起笑容,摸了摸鼻子,抱歉妹子,嚇著你了。

路浣把美容丸吞了下去,效果不錯,這條疤痕的顏色淡了幾分,雖然仍舊還是一條猙獰的毛毛蟲,但是有效果就好。

她又重新戴上了口罩,出了廁所。

醫生告訴她景西需要住院,路浣沒有問題,隻是少年吵著要出院。

路浣站在病房門口,看他掙紮著想起身,“你想去哪?醫藥費沒付還想跑不成。”

“關你屁事。”他低吼道,像隻張牙舞爪的小獸。

“怎麼不關我事,錢是我替你交的,所以現在我算是你債主,你就這麼跑了,我豈不是很吃虧。”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著他折騰。

“誰讓你送我來醫院,我也不會給你錢。”他惡狠狠地瞪著她。

路浣不在意地笑道:“送你來醫院,一共花了五萬六,看你這樣子,應該沒錢還我,不過沒關係,我開了家咖啡館,剛好缺人手,你給我打工還債,一天算你一百五,你給我工作一年,咱們債務就兩清了,包吃住呦!少年。”

少年用沙啞的聲音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這人天生善良,路見不平一聲吼那是基本美德,你也不用想我圖你什麼,我不拐賣兒童,也不販賣器官,正經八百的良民,”路浣道,想著她又補充了一句,“我這人雖然心地善良,但是我給你墊的醫藥費你還是要還我的。”

不過她這身裝扮看著不像什麼正經人,還帶著口罩不就是因為見不得人,做賊心虛嗎?

路浣不再跟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我叫路浣,道路的路,浣溪沙的浣,你叫什麼名字?”

“我憑什麼告訴你。”他麵無表情地道。

少年十二歲,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導致身體消瘦,頭發幹枯稀少,看著像是十歲,而且因為被打得鼻青臉腫,也看不清五官胚子怎麼樣。

她其實還挺好奇就這豆芽菜是怎麼長成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大帥哥的。

畢竟按照瑪麗蘇文的套路,隻要喜歡女主還有一定戲份的男人,無論正派還是反派,首先顏值都不能低。

事實上,景西作為反派絕對是合格的,俊美似神祗,病嬌似撒旦,對女主有著偏執的占有欲。

她藏在口罩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還別說,她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路浣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這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和咖啡館的地址,等你把身體養好,就可以正式上班了。對了,別想中途逃走,還從來沒有人欠了我的錢敢不還的。”

路浣輕飄飄地走了,她倒是不怕景西跑了,畢竟係統就是一台自動定位儀,哪怕他跑到天涯海角,路浣也能把他揪出來。

路浣的咖啡館是她從原主那裏繼承過來的,這間咖啡館算是她的業餘興趣,雖然不掙錢,但原主卻不甚在意,一直維持著經營。

事實上原主是個比較成功的職業女性,她曾經是隸屬景氏集團電視台的新聞主持人。

年入數十萬,優雅美麗且知性。

隻是一場車禍讓這一切都成了如夢泡影。

電視台不可能讓一個毀了容的女人繼續主持節目,所以她被解雇了。

容貌被毀,愛人背叛,工作失利,將她精神壓垮,最後才選擇走上自殺這條不歸路。

景西的位置直到一周後才正式動了。

路浣則在咖啡管等他,心底卻在想著,他要是敢跑的話,她是先打斷他左腿好呢?還是打斷他右腿好呢!

年輕人,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