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情況還好。”海特說,並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令人信服。”你不能讓他死,求求你,求求你!”她哀求道。
“他現在得到的是最好的護理。”海特試著安慰她。
“可你不知道,”她解釋道,“爸爸和我曾吵過一架,吵得非常厲害,差不多已有一年了。我……我從那時起就沒見過他。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恨你’。”她的聲音變啞了,海特聽到她突然哭了起來。海特靜靜地聽著。一個父親,一個女兒,就這樣互相失去了對方。這時海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珍妮竭力控製自己的眼淚。
“我就過去,現在就去!30分鍾之內。”她說著掛斷了電話。
海特努力想些別的事情,但海特不能。712號房間,海特覺得她必須回到712號房間去!海特幾乎是奔跑著穿過了大廳。
米爾斯先生一動也不動地躺著,似乎睡著了。海特號了號他的脈,沒有。
“哦,上帝!”海特祈禱著,“他的女兒就要來了,可別這樣結尾啊!”
門突然被撞開了,醫生和護土衝進了屋子。一個醫生開始對他做人工呼吸。海特看著心髒監視器,沒有一點反應,沒有跳動一下。他們試了又試,可還是毫無反應。
一個護士關掉了監視器。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走了。海特站在他的床旁,像被打暈了似的。海特怎麼向他的女兒交代呢?
當海特離開他房間的時候,海特看見了她。一個剛離開712室的醫生正站在那兒扶著她,對她說著什麼,然後他走開了,讓珍妮靠在牆上。海特看到的是一張怎樣痛苦的臉,一雙怎樣受創傷的眼睛啊!
“珍妮,對不起。”海特說。
“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我愛他。”她說,“如果我能早來一會兒看他,”海特雙手抱著她的肩,她們慢慢地沿著走廊走到712號房間去。她一下子推開了門,走到床前,把她的臉埋在床單裏。
海特想不看這一幕悲慘的永別。突然海特看到床邊桌上的一張紙,便拿起了它。
“我親愛的珍妮,我原諒你,我懇求你也原諒我。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爸爸。”
海特的手在顫抖著,忙把那紙條塞給珍妮,她讀了一遍,再讀一遍。她把那紙條緊緊地抱在胸前。
海特踮著腳走出房門,奔到電話機前。海特要打電話給父親,對他說:“爸爸,我愛你。”
我們生活在大千的世界裏,身邊到處充滿著愛意。任何一種愛都有人一一解讀,唯有一種愛讓人們不僅感到困惑,而且感到疑惑,那就是——父愛。
失禮,沒有理由
一個人如果對待陌生人親切而有禮貌,那他一定是一位真誠而富有同情心的好人。
——培根
查爾斯的父親早已過世,但是他和父親之間的這個故事始終讓他難以忘懷。
在查爾斯小的時候,他常在父親開的雜貨鋪裏幫忙。在那兒工作的都是成年人,父親希望兒子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雜貨鋪裏有一個不怎麼受歡迎的人,夥計們背地裏都叫他“墮落的老家夥”。大家都知道他對妻子不忠的事,從道德上來講,他絕對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查爾斯對這個人的人品也有所耳聞,所以與其他孩子一樣,對他很不尊重。孩子們稱呼其他成年男性都是“某某先生”,而對於這個“老惡棍”,他們卻隻願意稱他為“喬”。
查爾斯的父親有一天聽到了兒子與“喬”的對話,於是便把兒子叫到了辦公室裏。
“兒子,”父親說,“我曾經告訴過你,跟長輩說話一定要謙恭。但是剛才我聽到你在大聲叫‘喬’。”
兒子向父親解釋,為什麼他要故意把“喬”和“史密斯先生”或“布朗先生”區別對待。
最後,兒子告訴父親,“先生”一詞是留給值得尊敬的人的,而那個家夥他不配!
“他配不配是他的事,而你這樣對待他是你的問題,現在失禮的是你,年輕人!”父親說,“對另一個人有看法不是你失禮的借口!”
這是他父親給他上的一堂意義深遠的課,這件事一直伴隨著查爾斯,即使是在他成為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之後也是如此。
生活中總有一些野蠻無理的斥責會刺痛我們,但這時不要急於回擊,應該先想想什麼才是你應該做的。因為失禮時展示的更多的是我們自己,而不是我們所憎恨的人。
馬鈴薯薄片
不創新,就死亡。
——艾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