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的,我隻能說一半一半了,征婚確實有這回事兒,但是其他的就道聽途說了。”出於對張劍還算有幾分好感的麵上,盛瑜沒有像對朱鄭一樣開口就慫人。
“哦,這樣啊,那,,,?”張劍回答著,從最後一個字看得出他明顯想問什麼但是沒有問出口。看著他這樣子,盛瑜不想再繼續了,見個鬼的長輩啊,就這被人一說就兩邊倒的牆頭草,自己可不想日後結婚了,他兩邊倒自己還要兩邊跑,一個跑不贏,就扶不起來了。
盛瑜信奉的婚姻信條是信任,彼此完全的信任。所以她征婚的時候把自己心裏想的都實事求是的寫上去了,雖然不是必須的但是她真的這麼想過。
而這個男人,來相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年齡都不小了,既然相親就是奔著結婚去的,結果奔著結婚去的兩個人,就憑著別人的兩句閑言碎語就搖擺不定了,那還有個鬼的看頭啊。雖然對於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如此要求,盛瑜也覺得自己有點兒轉牛角尖,但是盛瑜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鑽到底了。
“張劍,那今天就算了吧,我知道你們是十幾年的老同學,你信他們的話也無可厚非。那我就先走啦。拜拜。”朱鄭說話不好聽,張劍從表情來看是信了,但是他至少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所以對他盛瑜還是能保持自己的教養的。
盛瑜知道就張劍這個人,要是等他回答那不知道又要多久了,所以根本沒有等他回話,自己說完就轉身離開,反正這裏離家很近。
因為兩個小時的聊天,對盛瑜很有好感,所以張劍沒有完全相信老同學的話;同樣因為和朱鄭相識多年,多年的朋友同學,所以他也對這個相親的對象有所懷疑,這樣的糾結,加上不善言辭,結果就成了這樣。
本以為被這麼說了,從下午聊天來看盛瑜這麼一個健談的女生應該會對這件事兒有所解釋,可是萬萬沒想到,就這麼走了,走了。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張劍是追也為難不追也為難,天色漸暗,一陣風吹來,張劍徹底的淩亂了。
片刻過後,鈴聲想起,是蘋果手機出場專用的鈴聲,買了手機用了兩年,張劍從來沒有自己設置過鈴聲。
“喂,張劍,怎麼樣了啊。”是介紹人王阿姨。
“走了。”張劍隻回答了兩個字。
“什麼走了,你走了還是盛小姐走了,什麼情況,怎麼樣約了下次沒?”兩個字也是把向來經驗老道的王姐整懵了。她知道自己這個老姐妹的兒子不善言辭,所以當看到網站上盛瑜的那個征婚消息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後來這姑娘沒有一句髒話的慫人她也看了,當時隻覺得這姑娘敢說敢做。結果好巧不巧,從自己的意向客戶裏翻到了這姑娘的母親,一了解,才知道是個好人家的孩子,這才有了今天的這場相親。
“盛小姐走了,王阿姨,你在哪兒等會兒見麵再跟你說吧。”張劍聽出了王阿姨語氣中的怪異,可算說了一句整話。
“好,我在湖心茶樓,你過來吧。”
“嗯”掛了電話,張劍向著茶樓走去。
湖心茶樓以公園的名字為名,自然就在公園內部,張劍跟著公園指示路標沒一會兒就到了。而他走近茶樓卻不止看到了王阿姨,還有秦風朱鄭和那個姓賈的接待員。
接待員在很正常,畢竟他們是一起來的,可是秦風和朱鄭不是去找秦風朋友一起去玩兒的嗎?怎麼也在這兒。張劍疑惑,等等,突然想到了什麼。
剛剛電話了朱鄭好像說秦風的女朋友和自己一起來的,今天早上和自己一起來的就隻有王阿姨和這個姓賈的接待員,這麼說這個接待員就是秦風的女朋友。
當張劍腦中理好了幾人之間的關係,腳步也剛好停在了他們所在的茶桌麵前。
“張劍,剛剛我說的那些話,那女生都聽到了?”朱鄭最先開口,很著急的樣子。
“嗯,當時我們在一起,你說話又小聲,我開的免提。”許是回到了熟人堆裏,張劍一句話的字也多了起來。
“天,對不起,張劍,我錯了,我不該忍不住八卦的。剛剛王阿姨都跟我們說了,網上那些傳言都是別人瞎說的。”朱鄭一臉的懊惱,對著張劍不住的道歉,就差跪下來贖罪了。
“好了,朱鄭,你先起開,張劍,你先說說你們之前聊的怎麼樣吧。”說話的人是那個姓賈的小姑娘,她的動作有些粗魯,一把就把朱鄭給推開了,不過也正是從她的動作,張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看來這兩個人是非常熟悉的,不然一個女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