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因此得到的教訓是,下次找男朋友之前,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欣怡在日記本上則寫下了這樣的一些話:無論男女,為了生命,為了健康,為了更好的愛人,請一定要自尊,自愛,自重;告誡熱戀中的女人,激情有風險,獻身須慎重;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是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的。
她在想,如果自己也像林雪那樣懷孕的話,無論以後,自己和賀遠能不能在一起,她都會把孩子生下來,即便是做單親媽媽,她也心甘情願。欣怡想著,想著,不經意之間就拿起了手機。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結果一句溫馨提示: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過期。這讓欣怡倍感心傷。賀遠,你一定要這樣子做嗎?你不是說分手後,仍然可以做朋友嗎?那為什麼你換了號碼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準備一輩子不理我了?想著,想想,便流下了眼淚。
為了淡化自己對欣怡的感情,賀遠更換了手機卡。刪除了電腦上同欣怡有關的一切聯係信息。心想,自己從此聽不到她的聲音,看不到她的信息動態,也許時間久了,自己對她濃烈的情感就會變淡了。不過,已經爛熟於胸的她的手機號碼,卻是如何也刪除不掉了。為了避開欣怡,他盡量不去學校裏那些欣怡經常去的地方。
人都是這樣,你越是想刻意忘掉的東西,偏偏忘不掉。賀遠覺得,隻有讓自己忙起來,才沒有時間去想這事兒,時間長了不去想,也便忘了。為此,他積極的參加了係裏和校外的一切義務活動。
又一個周末到了,徐靈打電話告訴欣怡,想讓她這個周末回家陪陪自己。“媽,這個星期我的課業比較多,回不去了。”欣怡第一次跟母親撒了謊。她害怕一旦回去,母親又要逼著她去德國。“孩子,你回來吧,你父親這兩天回河南老家了;我也想通了,隻要你認為你選擇的路是正確的,你覺得幸福就行了。我,我不會再逼你了。”欣怡能聽出了母親那近乎哀求的聲音。“媽,對不起,我也許有點任性了。”欣怡為母親對自己的眷眷之心流淚了。“欣怡啊,這也不能全怪你,原諒媽的固執,媽總是希望你能有個好前途,能夠過得比誰都幸福。”徐靈說著,說著,也哭了。“我知道了媽,過一回會兒,我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去了。”欣怡擦了擦眼淚。
人呢,隻要學會了相互溝通,互相體諒,互相理解,哪還有結不開的小疙瘩,過不去的溝溝坎坎呢?
賀遠盡管想盡辦法來斬斷自己與欣怡聯係的一切可能性,卻始終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心。這個周末,他依舊沒有回家。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就來到欣怡所在的宿舍樓前。正在宿舍樓前的樹林子裏徘徊呢,猛然間發現欣怡正提著包從宿舍樓上下來了。害怕欣怡看見自己,他就藏在樹林裏的一棵大樹後。這時,一輛銀白色的小汽車,停在了欣怡的跟前。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軍裝的小夥子,上前和欣怡擁抱了一下,兩個人微笑著寒暄了幾句後,便一起乘車離去了。他無法抑止胸中泛濫的醋意,用力的揍了自己麵前那棵大樹幾個拳頭。大樹如果會說話的話,此時一定會說:“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這不,樹沒啥事兒,自己手背上的皮兒都給撞破了。
明明是自己說要分手的,真真是自己希望欣怡過得好的。現在可好,有男孩子接送欣怡了,自己怎麼會這麼難受呢?
“我做的這件事,也不知道是做錯了,還是對了,反正是傷到賀遠了。你看,半個月了他都不回來一趟。”星期六的中午,香芸正跟曉陽念叨自己家兒子呢,電話鈴聲響了,賀遠說他這個周末不回來了,想在學校的圖書館裏查點兒資料。香芸接完電話,飯也吃不下了。“我看,為欣怡這件事兒,賀遠是不打算認我這個作媽的了。”香芸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你還真是想多了啊,遠兒要是不認你這個媽,咋會還給你打電話呢?”曉陽一邊吃飯,一邊說,“你要給孩子一點兒看開、看淡這件事的時間。他現在正在傷心階段,他害怕回到家裏,你看見他那張苦瓜似的臉,心裏會難受,所以自然就呆在學校裏了。等他的情傷徹底的好了,自然就會回來了。”“那你跟我說句實話,我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曉陽看了看香芸說:“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再好好的跟你說說。”“我現在就想聽。”“孔子說過,‘食不言,寢不語’,老祖宗的話咱們得聽,吃完再說,吃完再說。”曉陽微笑著說。香芸看著曉陽端著飯去屋裏吃了,沒辦法了,自己隻好先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