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把結婚這件事兒告訴了香芸。香芸吃驚的問:“你和欣怡嗎,怎麼這麼快就決定要結婚了呢?”賀遠便同母親講述了兩人之間發生的許許多多的事情,羞於出口的那些,賀遠自然是忽略不計了。他突出強調了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誰也離不開誰的地步。香芸一聽,高興的說:“那好啊,隻要你倆都願意,我是沒有意見的。”接著又笑著說:“給你辦理出生證明時,那個工作人員醉酒了,給你的年齡寫大了兩歲。當時我還有點生氣,現在可好,正好夠得上法定結婚年齡了。”這時的賀曉陽,手裏拿著一塊玉石,一邊翻來覆去的看著,一邊對賀遠說:“你現在還沒有畢業,這麼早結婚,會不會影響學習啊?”“現在我們學校的許多學生都有男女朋友,很多還是同居性質的,也沒有看出來這事兒對學習有什麼影響。我和欣怡隻是想把我們的戀愛關係法律化,正規化,道德化;況且現在國家也允許在校大學生結婚了。”“是啊,結婚跟學習會有什麼衝突呢,我同你結婚也沒見影響你做玉器啊。”香芸笑著跟曉陽說。“我這是工作,他那是學習,不一樣的。”聽了父親這話,賀遠求救似的看看母親。香芸暗示他稍安勿躁。接著對丈夫說:“學習就是學生的工作啊。”曉陽把石頭放在了桌子上,語重心長的說:“這事兒呢,不是狡辯一下兩下,就行得通的。我覺得結婚是人生大事,婚後就你就得負起一個男人養家,護家的責任。我看這事,你還是等到學業完成了,肩膀強壯之後再說吧。”“爸,我們已經同居了,我想對她負起責任。”賀遠著急的說,“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兩人在一起,努力,加油,好好的完成學業。”香芸怕兩人爭執下去,連忙拍了拍賀遠的肩膀說:“遠啊,你剛回來,休息一下,晚上我同你爸好好商量商量。”賀遠想,這件事兩人可能決定得也太突然了,應該給父母一個思考的時間。畢竟這事兒,不止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家人的事。
香芸因為有了與薑一聰相處的往事,便覺得婚姻這事跟學業還真沒有多大的衝突。或許因為兩個人的親密相處,學業會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呢。如果不讓他們結婚的話,兩人如果繼續戀愛同居,萬一以後弄出點什麼差子,不好處理。可若兩人一結婚,婚姻受到了法律的保護,也明確了責任和義務,兩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就鬧分手。王洪盈在他們家住的那兩天,同香芸講了好多他們學校的事。說他們學校的有個女生,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家庭條件又好,先後都談了十幾個男朋友了,同居都N次了,結果一個也沒成,學校的學生都戲謔的稱她為“公交車”。還有一個富二代男生,當時都不知道是他怎麼進北師大的,學習成績差得要命,交女朋友卻很有一手。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玩玩,膩了,就不要了。好幾個女生還因為他墮胎了呢。
在古代,這不就淫婦和奸夫嗎?這個亂七八糟的時代。想到這兒,香芸便覺得還是讓兩個人結婚的好。
晚上睡覺前,香芸一邊給丈夫按摩頸椎,一邊說:“我覺得兒子這樣做是對的,既然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結婚還真是唯一的出路。不管怎麼說,兒子都比那些在學校裏亂彈琴的好。遠兒說這話,說明他是一個負責任,重道德的人。”賀陽沉吟了半天說:“真正有責任心,重道德的人,即便沒有一紙婚書的約束,也不會隨便分手的;我是怕他倆年輕,思慮不成熟,結了再離,那樣更讓人心痛、心煩。你到民政局問問就知道,現在的北京,一年有多少對夫妻離婚。最關鍵的一點是,我不是反對他倆結婚,隻是覺得為時尚早,怕影響他倆以後的事業和前途。古人說,先修身再齊家。你看看,他這不正在修身的階段嘛,急個啥呢?”香芸撲哧一下笑了:“那古人還說,先成家後立業呢。”香芸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賀曉陽,咱家也不缺錢,兒子即使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也可以繼承家族衣缽。人隻要勤勞肯幹,都餓不死的。曉陽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隻是想讓他活得更成功,發展得更有前途些。”“今天,你可有點婆婆媽媽了啊,日子是兒子他自己過的,他覺得怎麼過自己最幸福,最有意思,就怎麼過,我們都是局外人。”香芸就這樣,一邊按摩著,一邊輕言細語的說著,曉陽最後竟也勉強同意了。
第二天,當賀遠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欣怡時,欣怡很開心。賀遠問:“你那邊怎麼樣了呢?”欣怡說,正做好充分的準備,等著晚上父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