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與險情(1 / 2)

剛吃過午飯,兩個人簡單的準備了一些行李,便朝著縣城進發了。欣怡還打算在去“北頂”路上,順道看看賀遠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店村呢。賀遠的打算是盡量早點兒過去,晚上可以住在道觀裏邊,這樣方便早起,不至於錯過“北頂”日出的全景。

於是乎,車子一溜煙似的便出了鎮平縣城,沿著趙河邊一路向北行駛。不過十分鍾,就已經到了石佛寺。欣怡說“北頂”這個地方,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一點兒都不出名。賀遠說這可能是我們縣在文化旅遊宣傳方麵做的不到位。接著,賀遠便給欣怡講了關於“北頂”的事。從張三豐,講到真武大帝,從道家文化講到“北頂”現在的旅遊文化。欣怡聽得如醉如癡。她佩服賀遠的語言組織能力,還有他如泉噴湧的文思。如果賀遠做導遊的話,應該很稱職的吧。她懶懶的靠的車座上,目光充滿柔情的望著賀遠。

不一會兒,車子已經過了“趙灣水庫”,開始在山路上盤旋。賀遠便減緩了車速,欣怡能清楚的看到山路兩邊時不時露出個小臉兒的房舍。

過了“灶爺廟”後,車子開始在“趙河”的河穀裏逆水而上。河床並不是欣怡想象中的黃沙漫灘,或者到處都是鵝卵石,而是一整塊的大理石鋪在河底。車子行駛在上麵跟行駛在公路上一樣的平穩。賀遠說:“你看,我們鎮平縣的風水,連水底都是幹燥的,不藏一點兒水分,更別說我們鎮平縣的人啦。”欣怡聽完,便笑了起來。心想,連水裏都不藏水分,別的哪些地方還可以藏得住水分?聽見欣怡笑了,賀遠還以為欣怡在笑他吹牛皮。於是又接著說:“我真不是在誇大我們鎮平人。你看啊,在旅遊文化日益成為消費熱點的今天,我們鎮平人,把路修到了“五垛山”的山腳下,以最近的距離把遊客送到祖師爺麵前,然後“北頂”所有的旅遊景點都是免費開放的,而且在祖師爺麵前,道觀的修行者們為上山的所有遊客都免費提供食宿,免去了“利”字當頭,真正地感化人們,真正的把祖師爺的公平靈驗,送入到每個香客和遊客的心靈深處。讓人們棄惡從善,揚善,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大寫的人,所以我才說我們鎮平縣人,至少我們這群‘北頂’人,都是一群實實在在,不攙一點兒水分的人。”

欣怡溫柔的看著賀遠,笑著說:“我還沒見到祖始爺呢,都已經讓你給洗禮了。”此時,在欣怡的眼裏,在她的心裏,其他鎮平人怎麼樣,她不敢妄加評論。單說賀遠,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他都是“杠杠”的。這一路行來,風景倒是沒欣賞多少,賀遠的風騷全讓她給領略到了。望著賀遠的臉,她有些小激動,她想上去親他一口,可是又怕影響他開車的情緒,於是便忍住了。

她把目光投到了車窗外,車窗外麵蒼蒼茫茫,高低起伏的山巒,閃閃現現。

車子越行越深了,欣怡放眼四望,她驀然發覺整個伏牛山,其實就是造物主放在中原大地上的一塊巨大岩石。她把這想法,告訴了賀遠。賀遠說,是啊,為了讓我們的視覺更具美感,又用大手筆把這塊大石加工得高低不平,錯落有致。

欣怡聽完,想了一會兒說:“就跟你們鎮平縣做玉器的人一樣,把一塊毫無聲色的玉,加工成一件獨具匠心的工藝品,美在天下無雙,獨一無二。”賀遠深情望著欣怡笑笑說:“就像你做畫,把一幅沒有色彩的白紙,變成色彩絢麗的風景。”“別再看我了,要注意開車喲,我們倆的小命都在你手裏攥著呢!”欣怡嬌聲的說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畫了那麼多的畫兒,有沒有畫過我呢?”“你好好的開車,一會下車了我就告訴你。”聽了欣怡的話,賀遠笑著說了句:“遵命!”便全身心的開他的車了。

沒過多久,車子便到達了迎客鬆的停車場。那裏停放著許多車子:公家車,私家車,摩托車,甚至自行車。賀遠停放好車子,走過來笑著對欣怡說:“你看,這麼多人來呢,你還嫌它不夠出名。”看欣怡隻顧埋頭整理著他倆人的背包,就摟摟她的肩膀問:“你到底有沒有畫過我呢?”欣怡有些羞澀的親了他一口,笑著說:“你說呢?”賀遠笑了,一激動背起欣怡就往石階上登。這石階比較陡,欣怡害怕賀遠累著,非要下來自己走。於是,兩人就沿著石階往上爬。

身邊的行人很多,小至七八歲的孩童,大到六七十歲的老人。有背著幹糧和食物的中年人,有打扮時髦的妙齡女子。欣怡就給賀遠說:“看來,這‘青牛宮’的香火很旺。”“據說,這裏的祖始爺是很靈驗的。”賀遠看欣怡走得很吃力,就用力的拉著她。欣怡喘著氣說:“還有多遠,我們才能到達‘青牛宮’啊?”賀遠指了指前麵的一塊大石頭,上麵刻著“一道天”。賀遠說:“我們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再過了“二道天”,“三道天”,我們就接近‘青牛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