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柳二人接下來順利地回了府,府門口的看門小廝們一見二人,趕忙欣喜地迎了上來。
“阮月姐姐,柳公子,你們二人可算回來了,昨夜我們尋了你們好些時候,這一整夜可把我們嚇壞了。”
阮月把手上東西遞給說話的小廝,安撫地笑笑。
她也是沒想到,柳方明這一跳都快跳到南陵郊區去了,要不是路上正好遇上了一位進城賣菜的老伯,順風搭了老伯的牛車,她這一路還不知該怎麼回來。
將阮月安全送回了將軍府,一路都沒有說過話的柳方明這時才開口告辭。
阮月微微點了個頭。
那位說話的小廝離得近,原本打算挽留一下柳方明,又感覺兩人氛圍好似不太對,最後摸了摸鼻子,還是作罷了。
阮月剛進了府,修整了一番,就有下人傳話叫她去秦風處。
阮月到了以後見到秦風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隻白霧氤氳的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品著茶。
秦風對於自家兄弟的身手還是心裏有數的,即使醉了酒,那基本的警覺能力也還是有的,於是今天一早醒來聽到醉酒的柳方明將阮月“擄走”的事,對於二人的安全是放心的,至於途中會發生什麼事嘛,才子佳人,嗯,他怎麼感覺還有點小激動呢。
說起來,秦風對阮月感覺還是有些虧欠的,汐汐走了以後,他自己又長年駐守邊關,府中大小事物,很多都是她在掌管,正是因為有阮月在,將軍府才能像這般有條不紊,但阮月也因此至今未嫁。他知道汐汐與阮月的關係不同一般主仆,汐汐肯定希望阮月能有一個好歸宿,隻怪自己早些年沒意識到這件事,平白耽誤了阮月許多時光,等想起的時候,相看人家又成了一件難事,年紀大的姑娘家總是沒有年輕姑娘來的好相看,他又不願意找個勉強的人家糊弄過去,更主要的是阮月自己也不甚上心,巴不得一輩子守在將軍府的樣子,這阮月的親事便是一拖再拖,這次事情到是正好提醒了他身邊還有這麼個可利用的資源。
他是知道柳方明的人品條件,絕對是一等一的,而且他也知道柳莊主這些年對柳方明的婚事可是沒少頭痛,他家阮月要是去了劍莊,絕對隻會被供起來,不會受委屈,就是柳方明這人對男女之事是個榆木疙瘩,這麼多年也不開竅,不過也不打緊,有他在,他柳方明就算是個死木,他也給他插上花來。
“阮月,昨夜柳兄是否讓你受驚了?”
秦風放下杯子,露了一個溫煦和藹的笑。
阮月看自家主子的笑,卻並不覺得春風拂麵,要是她沒記錯,上次秦風這麼笑的時候,好像是拉她和某個副尉做媒的時候。
阮月略一思索,就知道秦風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不過她已然和柳方明說清楚了,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阮月無事,謝將軍關心。”
“阮月,我知道你脾氣好,但有事不要憋著,柳兄雖是我的朋友,但也不能平白將我府裏的人欺負了去,不管怎樣,這次我是定要與他好好說道說道的,這大半夜擄人,也太不像話了不是?”
阮月麵無表情地看著秦風表演,“將軍,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
“不著急,你先聽我說,雖說我柳兄昨夜這事幹起來不太靠譜吧,他這人還是很不錯的,你看啊。。”
秦風剛開始準備說柳方明的優點,阮月一低頭,一行禮,“好的將軍,我這就去看看小姐。”毫不留戀地就離開了。
秦風歎了一口氣,吹了吹茶杯裏的茶,給這種頑固的大齡剩女做媒實在是太難了。
阮月退下以後倒真是去了秦晗院子裏,一夜不在府裏,她有些擔心小小姐。
一進門,見到的是在桌子上攤成了個餅的秦晗。
“小姐?”
“嗯?阮姐姐你來啦!”攤在桌子上的小人蹦噠著跳了起來,肉肉的小臉蛋也跟著一抖,看的阮月忍俊不禁。
“我聽小蕪說阮姐姐你昨天被那柳叔叔給帶走了,今天早上才回來,可把我的小心髒嚇壞了。”
“是嗎?那你怎麼還趴在桌子上發呆,也不知道過來看看你可憐的阮姐姐,嗯?”
阮月忍不住低頭掐了掐秦晗的小臉蛋。
秦晗揉了揉臉,心裏歎了一口氣,想她一大把年紀還要在這裏賣萌,出賣色相,真是道德的淪喪。
昨夜吃飽了撐得睡不著覺的秦晗,秉著不浪費時間的原則(其實主要是沒有手機),按照那老奶奶說的方法,在腦海裏翻看秘法,然後一翻開就傻眼了,這些字她單個拆開都看的懂,放在一起她就根本不認識了,細品了一番以後,她發現這秘法說話的調調,有那麼股佛經的味道。所以,她還得先去寺廟進修一番,才能看的懂這坑爹的秘法嗎?
想到寺廟裏的清湯寡水,和僧人念經的嗡嗡聲,秦晗覺得她有點不好了,她也不是歧視佛教,以前爸媽帶她去寺廟裏她也是很虔誠好伐,但在寺廟拜拜佛,待一會兒會兒,和去寺廟靜修,這完全是兩個概念,保持遠離紅塵的生活,對她來說,還是太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