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宅院側麵的一座小樓，微微皺起雙眉。
好熟悉的氣息……
這白家之內除了瑞子我便沒有熟人了，可為何……那氣息如此熟悉？
見方炎舉動，白萬昌笑道：“哦，方先生，那邊是我們白家的客房，這兩天有幾個客人來，所以住在那邊。”
“原來如此。”
方炎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白家，也不好隨意闖入去看看。
客廳之內，飲茶聊天，方炎自然對這種社交不感興趣，隻當順便來小坐一下罷了。
“瑞子，你說家中還有些事情，便是來的客人吧？”方炎道。
“是，師父，我們後麵的大月山裏也有村子，是村裏的人來了。”
“哦？這大月山不是未開發的荒山嗎？為何會有村落？”
白萬昌道：“是這樣的方先生，大月山的確是未被開發，但靈村是住在這裏幾十代人的老村子了，官方嚐試溝通讓他們遷入鎮子裏居住，不過靈村的老人也是習慣了，所以依舊還住在山裏。”
方炎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這時，院子裏傳來一些動靜，白萬昌、白雲亮立刻起身走到窗邊看去。
方炎自然不用，神念掃過，麵容微變。
是她？
難怪自己剛剛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隻見側樓中走出五六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主拐杖的老婦，而身後則是幾個壯年。
壯年之中，還有一個小女孩。
方炎一眼便認出，那是當日在淩江黑市遇到的霜兒。
可是……為什麼她身體裏的蠱氣愈發明顯了？
當日他就發現霜兒吃的藥有問題，內有腐心草，是一種煉人蠱的方式。
所以他便給了霜兒一枚精氣丹，希望用來解蠱氣。
現在看來……霜兒不僅沒有服用精氣丹，反而繼續服用了有腐心草的丹藥。
是什麼人在害她？
窗前，白萬昌道：“看來接女孩的人要來了，我們下去吧。”
說完，他走到方炎身邊，道：“方先生，白某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失陪一下，讓雲瑞陪您聊著。”
“好！”
幾人離去，方炎看向白雲瑞。
“雲瑞，那些人在做什麼？”
白雲瑞一愣，師父剛剛未去窗口，便知道底下的事情了？
不過想到師父的神通，他也便沒多想。
“是這樣的師父，今日靈村要送一個女孩去玄青教。”
“玄青教？”
白雲瑞點點頭：“是，玄青教算是留存不多的古門派，雖然在南方，但和靈村，乃至白家還是有些故交。”
方炎雙眉微微皺起：“那女孩子去玄青教做什麼？”
“應該是入教，靈村每兩年都會送一個女孩子入玄青教，也算是讓她們脫離大山的生活吧。”
“嗬，脫離大山的生活？我看是脫離人間才是！”
說著，方炎站起身。
若是別人的死活也就罷了。
自己曾救過的人，他們卻讓她去送死？
未免太不把帝尊放在眼裏了！
院中，眾人站在門前。
白萬昌道：“靈婆，玄青教的人到了？”
靈婆緩緩點頭：“剛剛已經聯係過了，教中人果然是昨晚便進入大月山，昨晚那火光……應該就是他們所釋放的。”
聞言，白萬昌一臉敬畏：“高人啊，真乃高人啊！”
“霜兒，此去玄青教切要聽從人家的話，遇任何事不要抵抗，懂嗎？”靈婆看向霜兒，道。
霜兒微微點頭，卻沒說什麼。
雖然不知這一去將會經曆什麼，但每兩年村裏都有姑娘被送過去，霜兒小臉兒上也是帶出了些許懼色。
“能入玄青教，是我靈村的榮耀，霜兒，記住，阿婆以你為榮！”
說話間，靈婆雙眼含淚，目光幾許憐愛。
“這種榮耀，不要也罷！”
隻聽一個聲音傳來，幾人都是回頭望去。
霜兒的小臉上帶著一絲驚喜。
“哥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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