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會兒,陸湘湘就覺得眼前發花,於是跟大家講了一下這些壁畫的蹊蹺之處,喊大家分頭去找。
徐福不停地驚歎,“怎麼想出來這個點子的,這個人腦子太靈活了。這樣的設計,要花費多少心思啊!”
方葉桐看了看表,計了會兒時間,壁畫大概每隔十分鍾變化一次,每張壁畫裏藏有三張秦始皇的畫像。
“我們有十四個人,三個人站在一張壁畫前麵,四張壁畫,十二個人,還有兩個就休息好了。二叔跟老大休息好了,這種小事兒,我們年輕人來幹。”
“年輕人?他?”老大指了指徐福,那個家夥,應該是最老的吧,還年輕人。話雖那麼講,但老大跟二叔還是服從安排,走到一邊,看這些小青年一臉認真地站到牆壁下麵。
大家自動分散開,三個人一組,站在壁畫下麵,一人盯住一幅秦始皇畫像,然後去抽佩劍。
還好,隻有一幅圖裏的佩劍是真的,沒有佩劍的圖,摸到的,也隻有牆壁,不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對此,大家雖然沒一個人講出口,但是,每個人的心裏,此刻都在暗自慶幸。
果然,這樣的方法,時間省去了很多,也不用在那裏茫然於一幅畫像。
內宮的門緩緩地開了。大家陸續走了進去,秦始皇的佩劍是黃華抽出來的,此刻,他還在牆壁麵前糾結,想要把佩劍整個都給抽出來,如果這一把,當真就是以前秦始皇的那一把佩劍,能拿出去的話,那多威武,考古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你別拔了,拔不動的,隻能拔出來三厘米。”看著黃華的窘態,陸湘湘笑個不停。
“不早點說。”黃華這才鬆開手,朝著內宮走過來,內宮與外麵的墓室大同小異。區別就在於內墓室的中間,擺放了一口金邊棺材,整個墓室中連陪葬品都沒見到一個,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墓室,徐福氣得直發抖,“哪個畜生,居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然後“撲通”一聲跪在棺材麵前,“始皇,徐福對你不起啊,徐福本應好好為始皇守陵,但不想,被狗賊們將始皇陵掃劫一空,擾我始皇清夢。”
徐福哭得悲切,拿頭去撞棺材,看樣子是想要在這裏殉葬。
“徐福,你別哭了,秦始皇陵墓裏原本就沒有陪葬品,如果真的有人來洗劫,這棺材不是上好的金棺嗎?為什麼沒被扛走?連撬動的痕跡都沒有。”陸湘湘上前,想要拉起徐福。
老大幾兄弟已經圍著金棺開始研究了。
“就是,你一大老爺們兒,哭什麼哭,就你這樣,秦始皇死了都會被你哭醒,我可不想看詐屍。”騰龍癟癟嘴說,手卻已經開始在金棺棺沿摸索打探了。“娘的,這棺材都沒打釘!這是什麼意思?”
老大、百事通、猛男趕緊過來幫忙,棺蓋慢慢地被推開,露出裏麵絲綢的裏襯,再推開,看到的,還是絲綢。
“這是一口空棺。”這秦始皇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好好地擺放一口空棺材在這裏,還是一口金棺,但是沒道理啊,按照徐福的說法,當初他跟著送葬的隊伍進來的,還有人被活葬,但是這裏,除了一個外墓室,一個內室,一口空棺材,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真是奇怪,你們不要再去碰棺材了,說不定有什麼暗器機關鑲嵌在上麵。”老大一邊叮囑著大家,一邊打著礦燈四下照著看,有一道光線閃了一下,老大一抬頭,天花板上那麼多攢動的東西是什麼?老大趕緊將礦燈朝上打,百事通見老大緊盯著天花板,於是也將礦燈朝上打。
墓室頂上,陶器,金器皿,珠寶,應有盡有。
原來,陪葬品都拴在天花板上。
能想到這個主意的人真是高,在墓室裏,除了四麵牆一口空棺材,什麼都沒有,就算倒鬥的發現陪葬品都在天花板上,可沒有任何的支架可以攀登,這樣可怎麼盜,你想盜啊?先回家去練上幾年飛簷走壁,就算你會飛簷走壁,天花板那麼高,牆壁上壁畫的顏色又夠鮮豔,你能知道踩在哪塊磚頭,牆壁哪一個點上嗎?一步踏錯,就肯定有機關在等著你。
“徐福,看吧,秦始皇的陪葬品,這誰有那麼大本事偷得走啊。哪個倒鬥的會帶著個梯子的?即使是國家專業考古的專家,也不一定會想到要帶著個梯子進古墓吧?”
徐福這才心安下來,但是,這口空棺又怎麼解釋呢?
猛男上前咬了一口,“老大,是真金子。擺在那麼明顯的地方,金子還是真的,擺明了就是給人偷的,我看,我們還是不用動這口棺材,萬一有什麼暗器機關,我們,估計一個都逃不掉。”
老大點點頭,同意猛男的看法。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林翔問陸湘湘。
陸湘湘也不知道,關於內室,父母沒有跟她提什麼,隻是說裏麵還有個暗格門,很小,甚至隻能摸到一個小小的鑰匙孔,但是,根本就打不開。
等等,陸湘湘細細回想起來,父母的描述,好像不是這樣的,父親陸中旗不是說,出了外墓室之後,並沒有墓室,而是真正的陵墓口,而且,他們是一路踏著屍骨進去的,直到碰到一堵牆壁,這堵牆壁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摸了摸,發現是黑岩牆,這才發現,就連墓室,也是在山腹直接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