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是一件工具(1 / 1)

盛晴再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夏兒坐在床邊,不住地抬手抹著眼淚。

“怎麼了?”盛晴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急忙問道。

“娘娘,聽說大公子在邊疆遇襲,然後下落不明了。”

長兄真的出事了?盛晴渾身一冷,顧不得身上的酸痛感,立刻掀被起身,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

隻是下落不明,代表著還有得救,她得去求周安謹救他!

“娘娘,陛下現在在袁妃那兒,她,”夏兒取了外衣跟出來,見盛晴往前麵跑,咬牙說道:“她有身孕了。”

盛晴腳步一頓,差點踩著裙裾跌倒,幸好夏兒及時扶住她。

盛晴下意識往自己平坦的肚子上瞥了一眼,心裏既酸又澀。

她曾承寵一年,也喝了不少助孕藥,可肚子始終沒有動靜,而袁玉盈入宮尚不足三月,就已經有喜了?

“娘娘,”夏兒幫她理好儀容,眼底又凝起淚花:“奴婢見您昏迷不醒,本想去找太醫來給您診治,可袁妃矯情得很,說她身體不舒服,讓陛下把所有太醫都傳喚去她那兒,您現在過去,指不定會遇到怎樣的場景!”

盛晴微微恍惚,隨即強笑道:“那正好過去恭喜她!”

袁玉盈住在摘星殿,這是宮中最富麗堂皇的地方,黃金作地,夜明珠鑲頂,尚未靠近,便已覺得刺眼。

“你來做什麼?”周安謹小心攬著袁玉盈的腰,瞧見她,眼裏掠過幾分不自在,但很快就沉下臉,冷喝道:“回你的鳳儀宮去。”

“陛下,”眼見侍衛們依言過來要抓她回去,盛晴再顧不得其他,當即俯身跪倒:“請您救救臣妾的兄長!”

周安謹冷著臉沒有吭聲,倒是袁玉盈示威似的輕撫自己的肚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皇後娘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謹哥哥預備削減世家的俸祿,卻遭到以盛家為首諸人的反對,謹哥哥現在巴不得盛家人都死光,怎麼可能去救你哥哥?”

盛晴僵在當場,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不可胡說八道。”周安謹伸手往袁玉盈的櫻唇上打了一下,隻是那動作太輕,不像懲罰,倒像是打情罵俏。

後宮女子不得議政,周安謹此舉乃是告誡袁玉盈要慎言,卻不是否認袁玉盈所說之事。

可盛晴從未打探過前朝的消息,哪怕長兄明明自幼習文弄墨,從未拿過刀槍,卻突然間去往邊疆從戎,她也沒有詢問過緣由。

現在看來,莫不是被周安謹逼得?他要打壓世家,所以首先就拿盛家開刀?那麼兄長遇險,是不是也是因為他的安排?

相識五年,她日日示好,少有間斷,他就半點兒都沒心軟過嗎?她於他來說,當真就隻是一件工具?

既是如此,她就做一件有用的工具,他能不能再給她三分憐惜?胸膛裏撕心裂肺的疼,盛晴攥緊手心,低聲懇求道:“請陛下容許臣妾歸家見父親一麵,臣妾保證,會說服父親同意削減俸祿,求您放過盛家。”

周安謹冷漠一笑,以嘲諷的語氣問道:“盛晴,若盛家跟皇後的位置,隻能留存一個,你要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