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到三月,秦晗聯合其他股東,向法院遞交申請,要求解意繼承訴訟,開庭審理。法院在主持雙方庭前證據交換時,飛兒提供的錄音令股東們大吃一驚。秦海和俞文忠的通話,將秦晗推向了風口浪尖,訴訟已無任何意義,他旋即撤訴。隨後,秦海消失得無影無蹤,雷平趁機爭取一些股東,企圖瓦解秦晗的勢力。但多數股東還是唯秦晗馬首是瞻,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秦晗還是穩坐中軍帳,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單氏,內裏卻是暗流湧動。
我的日子倒是波瀾不驚,上班以及下班,關於單解意,我部會沒來由得想著她,想著她的好,想著她的壞,想著她的哭,想著她的笑……想著和她有關的一切。想著這些,我會惆悵、會無奈、無歎氣,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笑笑一直在醫院照顧單天罡,解意進入單氏,代理單天罡行使股東職權,因為很多問題不清楚,錢少明理暗理都有幫她。飛兒似乎和我們“決裂”了,一直沒有和我們聯係,也不知她在秦晗那邊好不好。
細雨如霧,籠罩了整個春城,這天我在辦公室裏打印文件,解意打來電話。
“喂,解意。”
“危勇,你在哪裏?飛兒被人綁走了,怎麼辦?他們不讓我報警,我不敢去你們警局,他們要賬目芯片和三百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他們會傷害飛兒……”
電話裏解意驚慌失措,語無倫次,我聽得很心急,說道:“你別急,我過來。”
掛掉電話後,我將這個情況報告給陳所長,陳所長立即彙報警局刑偵大隊。相關人員集結後,我們換了便裝,分批進入單家,解意一見我,便衝了上來,抓著我的手道:“危勇,你要救飛兒,你一要救飛兒。”
刑偵大隊的同事在房間裏布控架設備,我示意俞悅做筆錄,我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飛兒怎麼會被綁?你別害怕,我們一定會救飛兒出來,你別慌,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一遍,盡可能多提供一些線索,我們好想辦法。”
解意看了俞悅一眼,對我說道:“她——”
我大概明白解意的擔憂,正色道:“俞悅,你回避一下。”
俞悅大惑不解,“為什麼?雖然我工作不久,但業務素質還是過硬的。”
我道:“當事人所述內容可能與你的近親屬有利害關係,你需要回避一下,回避之後,務必遵守紀律。”俞悅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退出了房間。
解意拿出一張手機卡大小的芯片,對我說道:“這是賬目芯片,飛兒昨晚給我的,這裏麵有秦晗和俞文忠的全部往來賬,她偷拿出來的,我們聯係了專業人員解碼,可是芯片密鑰量很大,一整夜都沒有進展。今天早上,飛兒讓我繼續解碼,她自己照常上班。到了中午,我接到一個陌生男子的電話,說飛兒在他們手中,讓我拿芯片和三百萬現金去交換,並警告我不要報警,否則……否則飛兒性命不保。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時,他已經關機,我很害怕,所以打電話給你。”
我道:“綁匪有沒有告訴你交換地點?”
解意搖頭道:“沒有。”
我道:“那他還會打電話告訴你交易地點,到時你要表現得驚慌與畏懼,要求聽飛兒的聲音,盡量延長通話時間,我們看能不能鎖定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