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道:“你沒心,你的心都在別人身上,你走吧,我不想見你。”說完解意就要關門。
我用手抵住門,說道:“看在我遠道而來的份上,你就聽我說幾句話吧。”
解意道:“你的解釋已經夠多了,我再也不想聽了。你都抱著莫飛回家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道:“那天飛兒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我才帶她回夢工廠。”
解意道:“就算她喝醉了,你可以打秦晗電話讓秦晗帶她走,你抱她回家,安的是什麼心?”
我驚道:“我安什麼心?解意,你怎麼這樣想我?那天她和秦晗鬧矛盾,才會跑去喝酒,她不願理秦晗,也不願回公司安排的公寓,我隻好帶她回家,再說,夢工廠本來就是她的家。”
解意道:“是呀,夢工廠本來就是她的家,你們是一家人,每次她找你,你就丟下我去見她,我這個外人怎麼都比不上她。在你心裏,巴不得她和秦晗鬧矛盾是嗎?這樣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想著自己不遠萬裏而來,好容易找到她,她一點不領情,還要這樣誤會,我怒道:“單解意,你講不講道理?我在你心裏就這樣不堪嗎?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從來不會為別人著想,你說的對,你就是比不上飛兒,她比你有情,比你有義。”
解意也氣道:“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我不講理、無情無義,比不上你的飛兒。你去找她,不要再來找我。”她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我愣在門口,原想好好和她說話,不想一時沒控製住,禍從口出,又把她惹惱了。我愣在門口,過了一會,樓上傳來解意的聲音:“你走,我再也不想見你。”忽然一樣東西砸在我額頭,我條件反射地按住頭,被砸的地方吃痛,血液順著手心往下淌,這裏的冬天冷得出奇,流出的血液瞬間變得冰冷。借著路燈的光亮,我看到腳下有個木雕——我送給解意的生日禮物,我拾起木雕,心很痛,就要這樣結束嗎?她就這麼恨我嗎?
驀然間,地上光影搖曳,我望向北邊的天空,隻見綠、藍、黃交錯的光帶在天空中飄動,好似仙人手持彩練當空起舞。北極光,原來這就是北極光,光與影交錯,明與暗交替,大自然是偉大的造物主,用神奇的力量揮出了這一抹壯麗的奇景。
我想起和解意在培訓學校的光景,她說,“第一次看到極光,我覺得不可思議,天空中搖曳著赤、橙、黃、藍、綠等各色光帶,恍若夢境,後來我去大奴湖畔的耶洛奈夫鎮,那一帶的北極光距地平線很近,仿佛伸手就能碰觸到……”我望向二樓,此時我是多麼希望她能探出頭來看一看。我從口袋裏掏出紙和筆,借著昏黃的路燈寫道:
解意:
五天前我在昆明,一路輾轉,今天終於走到你麵前。我來這裏的初衷,你應該能明白,如今弄巧成拙,多少有些遺憾。今夜的北極光漂亮極了,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我要回國了,願你一切都好。
危勇寫於北極光下
我把字條折成方勝,輕輕的從門縫塞進去,北極光依然在夜空中飄動,我望著那片變幻莫測的光帶,“再見了,希望我們有再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