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怯生生喊道:“解意。”
她走到我跟前,“分手,我們分手。”
我大驚失色,說道:“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
解意側身而過,我想追出去,可飛兒卻人事不醒,站都站不穩,無奈之下我隻好先抱飛兒上樓,把她安頓好後,我撥打解意的電話,一次又一次被她拒接,最後手機關機。
想著這會她在氣頭上,我決定明天再去找她。我在房間裏一直都沒睡著,半夜兩點,我接到陳所長的電話,說有一夥小青年尋釁滋事,全部被帶回警局,讓我去做筆錄。處理完警局的事情,已經到了中午,除了值班人員,陳所長讓大家都回去休息。
想著飛兒昨晚醉醺醺的樣子,也不知她酒醒了沒,我回到家,屋子裏一片安靜,地上放著一張字條,我趕緊拾起。
危勇:
財富廣場的事情,我已經知曉,其中的恩怨,一言難盡,我不能背叛秦晗,也不能幫著秦晗對付單氏,傷害笑笑,我走了,回文山老家去。你轉告單小姐或是笑笑,小心秦晗。
我讀完信,字裏行間透著情義難兩全的無可奈何,事情擺在那裏,不能不管,不能不顧,“小心秦晗”,她寫這四個字時,心中又是怎樣的糾結,不能背叛,不能傷害,所以逃避嗎?我試著撥打飛兒的手機,無人接聽,所有的所有,恐怕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笑笑還有幾天就要研究生考試,這些我一個字都不想和她提,解意又不肯見我,無奈之下,我隻好去找單天罡,秘書引我進董事長辦公室,單天罡眉頭深鎖,問道:“你來是為了解意嗎?我無能為力,你回去吧。”
我道:“不是的,我來是為了財富廣場,有人托我告訴您,這其中有詐,讓您提防秦晗。”
單天罡輕蔑地一笑,“是莫飛告訴你的吧。”我一驚,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他接著說道:“我這一生,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哪些人幹了哪些事,我怎麼會不知?其他人為的是錢,可秦晗是我一手帶大的,他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他為的是什麼,莫飛有跟你說嗎?”
我搖頭道:“她沒有和我說這些,她已經離開了。”
單天罡道:“既然沒說,就算了,我已經向聯創地產提起了訴訟,你回去吧,不要向笑笑和解意提起這事。”
我看著單天罡桀驁而又落寞的眼神,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要獨自應戰,我點頭答應,“好的,我明白,那我走了。”
我正要退出去,單天罡幽幽道:“解意要去加拿大,這會應該在機場,你現在去,也許來得及。”我心裏咯噔一下,說完謝謝便奪門而出,待我趕到機場,航班已然起飛,望著那架遠去的飛機,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所愛的人都要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飛兒如此,解意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