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道:“不會吧,上次你爸說你沒有女朋友,我爸才讓我去作陪的。”
大家一齊看向錢少,錢少額頭直冒汗,說道:“危勇,整件事情你最清楚,你倒是說句話,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我憋著笑,說道:“自己惹的風流債,自己還。”
錢少抓耳撓腮,手足無措,說道:“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俞小姐,你誤會了。”
俞悅忍不住大笑起來,她一笑,我也跟著笑起來,錢少如在雲裏霧裏,不知我和俞悅笑什麼,笑笑嗔道:“哥哥。”
我笑道:“不關我的事,是俞悅先破功的。”
解意笑道:“上次笑笑住院,俞悅代表同事來慰問家屬,正巧笑笑又問起打架的事情,趁著俞悅在,危勇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笑笑和俞悅認識之後,就開玩笑說有機會要好好數落你一頓,這不,俞悅一進來就笑笑使了個眼色,我一看就知道好戲要開鑼了。”
錢少指著我們道:“好哇,你們串通一氣,合起夥來詐我。”
笑笑嗔道:“哼,若是你問心無愧,我們怎麼詐得到你?”
錢少道:“危笑,我對你,日月可鑒,你還要來詐我,我比竇娥還冤。”
俞悅笑道:“既然比竇娥還冤,怎麼不見八月飛雪。”
錢少泄氣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四個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我怎麼說都是錯,好漢不吃眼前虧,接下來我保持緘默,錢少學著卓別林的樣子,打著亂七八糟的手勢走來走去,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莫叔叔、單天罡、公益培訓學校校長,以及警局的同事都陸陸續續來看過我,每個人對我問長問短,關懷備至,解意那邊的“人流量”更大,房間裏的鮮花多到可以開花店。我和解意常在一起打牌、下棋,以此打發時間。
晌午過後,房間裏有些悶熱,我轉著輪椅到室外納涼,天空這頭烏雲密布,那頭卻是陽光明媚,幾顆大雨點落在我身上,望著天空一半陰鬱,一半晴明,我念道:“東邊日出西邊雨。”
“道是無晴卻有晴。”身後傳來解意的聲音,我轉頭看著她,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解意道:“看見你在雨裏,我就來了,我推你回去吧。”
解意把我推進回廊,停了下來,走到我跟前道:“就推你到這了,我今天要出院了。”
不知怎的,我竟有些悵然若失,強擠出個笑容道:“出院好,出院好。”
解意道:“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這樣,對不起。”
我道:“別說這些,你沒事就好,我不要緊。”
解意有些傷感,說道:“那我走了,我爸在外頭等我,你要快點好起來,我會來看你的。”
我微笑著揮手,說道:“去吧。”
解意向我揮了揮手,轉身離去,行到拐角處時,回望了我一眼,我們相視一笑,她大喊道:“你進去吧。”我頷首微笑,解意又向我揮了揮手,側身進了拐角,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失掉了什麼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