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盛起一碗米粉遞給我,說道:“發什麼愣?煮好了,嚐嚐吧。”
我接過米粉,嚐了一口,哈哈笑道:“托你的福,有這麼好吃的東西,這次可是真心話,誇你呢。”
解意笑道:“這會我倒覺得選這條路是對的,我從未試過像今晚這樣,天上有彩雲追月、地上有溪流淙淙,林子裏有蟲兒叫,這是一次奇妙的旅行,太有意思了。”
我往篝火裏扔了幾根樹枝,打擊她說:“那是因為有我在,若是你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的,不哭死才怪?”
解意撅著嘴道:“你在?你在就能弄出這些鍋碗瓢盆和美食來?哼,還不是我準備的,等吃完了,你洗碗。”
我說道:“我給你當司機外加保鏢,你現在還要我幹保姆?不堪重負,罷工、罷工。”
解意淡淡地說:“好呀,隨你,既然你罷工,那我自己洗碗,自己開車,你不準住我的帳篷,不準坐我的車。”
我恨恨道:“算你狠,我洗就是了。”
夜深了,山裏飄起大霧,我和解意隔著布簾睡在帳篷裏,我拿手機發短信給飛兒,手機的微光驅散了一些黑暗。
布簾那邊傳來解意的聲音,“你在發短信嗎?”
我邊發邊說:“是呀。”
“發給誰?是莫飛?”
“是呀。”
“危勇,除了莫飛,你喜歡過其他女孩子嗎?”
我不是傻瓜,解意對我的好,我能體會到,這也讓我隱隱有些不安,為了不引起誤會,我說道:“我對飛兒一心一意,再無其他。”
“那她愛你嗎?”
“喜歡應該是有的,可從喜歡到愛還需要一個質的飛躍。”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一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呢?”
這話殺傷力不小,我怔了怔說:“兩情相悅,難難易易,我很樂意當‘溝渠’,守得雲開見月明。”
“那如果她不照‘溝渠’,你要怎麼辦?”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假如和如果?我困了,睡覺。”
“最後一個問題,你回答下。”
“如果飛兒不選我,我就給你下毒。”
“關我什麼事?你自己想不開,別拉上我。”
“如果真發生了,我把你這烏鴉嘴毒啞,省得你再害別人,你最好燒香拜佛,別讓這事發生。”
“哼,封建迷信。”
“好了,快睡吧。”
夜間風起,下起了雨,雨一滴滴打在帳篷上,伴著雨聲我沉沉地睡去。睡得迷糊中有一隻蟲子在我鼻子上爬來爬去,癢得難受,我將它揮走,可不一會兒它又回來了。我終於忍受不了,打了一個大噴嚏,睜眼一看,天已大亮。
解意拿著一根狗尾草在我臉前晃來晃去,說道:“早啊。”
我揮開狗尾草,沒好氣地說:“早。”
解意道:“雨沒停,怎麼辦?”
我朝外麵看了看說:“直接開回昆明吧,出來也好幾天了。”
解意說道:“還有兩天呢,再玩幾個地方吧。”
我一邊疊睡袋一邊說:“單小姐,我可不像你,可以自由自在,我後天就要開工上班,最快今晚能到昆明,上班前你總得容我在家休息一天吧。”
解意掃興道:“好吧,那起程回昆明。”
我和解意披著雨衣收拾帳篷和露營器具,一切收拾妥當後,我們開車出了盤山公路立馬上高速。雨越下越大,模糊了遠景,模糊了近景,我和解意輪流開車,直奔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