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博弈的鐵血法則(3)(2 / 2)

看著飛兒有些情緒,我說道:“罪犯也有尊嚴隱私吧,今天是一個公開場合,現場那麼多媒體,實在不方便透露,再說我們也是有紀律的。”

飛兒白了我一眼說:“好了,我明了,理解了。”說完就走向房間,砰的關門。

看她那個樣子,說明白,應該是明白了,說理解,談不上。

早上買的早點飛兒說不喜歡,晚上做的晚飯飛兒說在外麵吃過了,看得出來,她在惱我。小時候的時候,要是我招惹了她,她就撅著嘴說:“我不和你玩了。”然後連著幾天不理我,而我呢,總會找一些好玩的東西送給她,或是眼巴巴的守在她家門口,等著她去上學,賭不了幾天氣,我們又在一起玩,用莫叔叔的話來說就是:“狗咬狗,兩天好。”所以,也不覺著有什麼,大不了她氣個幾天就又理我了,我就沒有再解釋了,非要解釋的那麼清楚,倒覺著生分了。

記者招待會的第二天,關於打砸事件的新聞便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不過媒體的說詞不一,有的支持秦海打砸維權,怒斥單氏為無良商家;有的支持單氏,稱消費者尋釁滋事;有的媒體則通過事件進行揣測,評論單氏百貨與歡愉百貨暗中對壘;其中有一家報社報道公安人員的英勇表現,把我撲倒飛兒那張照片來了個大特寫,其實這麼多新聞,我就覺得這個最“實在”,所以這期報紙我一連買了好幾份,放在抽屜裏偷著樂。

事情過去了十幾天,我和飛兒說話,她就哦、嗯、唉的回答,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想她的氣的消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給她台階下了。這天早上,我坐著吃早點,飛兒站在門口換鞋子,她左看右找,最後站到我跟前,兩手插在腰間說:“危勇,我的靴子呢?”

我氣定神閑地說:“這麼早?靴子還在睡覺呢,你先坐下來吃早飯,等吃完了,它就起來了。”

飛兒沒好氣地說:“讓你藏,我還有好幾雙。”

她向房間走去,看樣子是回房間拿鞋子,我攔著她說:“好飛兒,再過十多天就春節了,你要氣到明年嗎?”

飛兒嗔笑道:“明年就明年,誰叫你惹我生氣了。”

我聽她這麼說,應該是消氣了,我哄道:“好了,這麼多天,對我紅眉毛綠眼睛的,現在氣也該消了吧,打小就這樣,你這脾氣是被我慣壞了。”

飛兒說:“你才紅眉毛綠眼睛呢,你還敢說小時候的事,你可有一籮筐的囧事,有一次危叔叔拿著擀麵杖滿院子追你,你倒好,一個跟頭從窗戶翻進我房間,躲著就不肯出來,要不是我和爸爸給你打掩護,你少不了要屁股開花。”

我說道:“要說起這事,那還不是為了你,那時我看你哭哭哭啼啼的回家,問你怎麼回事,你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前院的小胖欺負你。我二話不說就去揍了小胖一頓,結果小胖媽就帶著小胖上我家理論來了,我看我爸一臉怒氣,當時也不知怎的就竄到你家去了,你要不給我打掩護,那太不厚道了。”

飛兒撲哧一笑:“說起這事,你和小胖後來還成了好朋友,真是不打不相識,你呀,以後少惹我生氣我就阿彌陀佛了,對了,我的靴子呢?”

我拉她坐下說:“先吃早飯,我做了你愛吃的皮蛋瘦肉粥,等吃完了,我再告訴你靴子在哪裏。”

飛兒微笑著搖了搖頭,坐下和我一起吃早飯。趁著吃飯的空檔,我問道:“看來這次打砸事件,對單氏影響不小,節日促銷銷售額減少不說,股價也有所下跌。”

飛兒說:“你還記得那天記者招待會上的爆料嗎?其中有個記者稱這事與歡愉百貨有關,後來據我們公司核實,確實是歡愉百貨搞得小動作,他們借此事打擊單氏百貨。”

我驚道:“啊?是他們幹的,用這樣的手段真是卑鄙。”

飛兒說:“商場上的競爭何其激烈,為了搶占市場份額,商家都使出渾身解數,無所不用其極。”

我說道:“那你們公司怎麼應對?”

飛兒說:“說歸說,可是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隻好忍著,當作一次公關危機來處理,公司用錢打通了一些媒體,避免負麵消息擴大。”

我說道:“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飛兒說:“商場上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拿那天記者招待會來說吧,不是有個報社記者爆料出秦海的三次犯罪情況嗎?說到底,那個記者就是我們公司安排的‘托’,他那麼一說,公司自然就扳回了局勢,可沒想到秦海還敢來現場,而關鍵時刻你又不肯說話佐證,所以局勢又被他扳回去一些,沒有證據,各說各話,隻能不了了之吧。”

我感慨道:“唉,商場如戰場,你死我活。”

飛兒也感慨道:“每個商場的博弈者,身上都帶著狼性,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我看著飛兒銳利的眼神,時勢造人,從公關部經理競聘開始,商場的狼性生存法則就一點一點地磨礪著她,她正一點一點的蛻變……